28.醉酒
sp; 陶枝均匀地呼吸着,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

  程漆实在喜欢她这副乖软样子,强压着心头的作恶欲,轻轻把人翻过来,往他身上带:“……爷心疼你,就勉强给你当回靠垫吧。”

  陶枝半梦半醒,被黑沉的困倦拖着,只想好好睡一觉。她闭着眼找着一个舒服的姿势,头靠着他的脖颈,不动了。

  带着清甜香味的呼吸扫在脖子上,程漆心里被人抓着似的痒,偏不让她睡。

  “陶枝,”程漆凑到她耳边,“陶枝?阿枝?宝贝?”

  陶枝迷蒙地用鼻音应一声:“嗯……?”

  “酥酪甜不甜?”程漆贴着她耳郭问。

  陶枝胡乱点头:“嗯……”

  程漆接着问:“喜欢吗?喜欢酥酪吗?”

  陶枝捂住耳朵:“嗯……喜欢……”

  程漆拉开她的手,捏捏软嫩掌心,顿一下:“那喜欢我吗?”

  “唔,嗯……”那声音已经不像回答,如梦中呓语,说完就彻底昏睡过去。

  但程漆还是满意了,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他揉揉陶枝发红的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好乖。”

  “我也喜欢。”

  —

  宋鸣鹤坐在雅居里,看门外路过的男男女女,不知怎么眼前总划过陶枝和别的男人谈笑的样子。

  他手中把玩着一只摆件,一上午神思不属,过了晌午才下定决心,到内屋换了件牙白墨竹长袍,去了香居。

  刚一到,却见陈文隽正在关门,他忙走上前,左右一看:“陶枝呢?”

  陈文隽那日和陶枝聊完,对此人简直半点好感也没有了,闻言没好气道:“你管呢?你和我师父还有什么关系?”

  宋鸣鹤眉心一蹙,却没明显表现出不悦,换了种文法:“陈老板今日为何这么早关门?”

  陈文隽完全没察觉到他在套话,摆摆手轰他:“师父有事出远门,我在这儿也揽不着客,回去了。”

  宋鸣鹤眉毛一扬:“出门?她一个妇人家,出去安不安全……”

  “安全,”陈文隽扫他一眼,“有人陪着她去,您就别操这些没用的心了!”

  宋鸣鹤立刻想起那个见过两次的冷峻男子,离开香居,眉心折痕始终未展。坐在小酒馆自酌两杯,心中团着一股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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