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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队伍,全家落得凄惨境遇下,远在广州一带的叶涟萱却是逃过一劫。

  “看什么看……”叶涟姗满脸的不烦恼,皱着眉头把脸扭向了一旁。

  叶家三个姑娘,到底是各有自己境遇,她也不去干涉。过什么样的日子,只同自身有关,是别人的干涉不来的。

  陆问薇思量片刻,对叶涟雪道:“大妹年后若是无事,多往我那走动走动。既然是已经相看了人家,出嫁前先学着掌管中馈才是。”虽然还没有正式下聘,但两家差不多也是定下来的意思,只等着年后,将两人生辰拿去算算。这快要出嫁的女儿都要学着如何管家的,陆问薇虽然揽了管家权,倒也不会误了叶家大姑娘的事。况且叶涟雪性情太过和软,若是能跟在自己身旁,学几分严厉手段,于她今后也有益处。

  叶涟雪闻言先是一怔,待看到陆问薇神色中的坦然,不禁也稍稍红了脸颊,轻轻点头应下。乍听闻父亲要将管家权给自己这大嫂时,她心底还隐隐有些担忧,大嫂若是将她忘了,该如何是好。如此想来,倒是她小人心思了。

  叶涟雪见自己大姐这般不争气就妥协,不禁心头略恼,狠狠瞪了眼陆问薇。

  比起祠堂外面的热闹,祠堂里面则是沉闷了很多。香火袅袅,一屋子都飘着烟雾呛的人呼吸都不顺,叶榆跪在叶弘身后,眼前盯着蒲团上用暗线绣的一圈圈纹路,耳边则是阵阵一句话都听不懂的祭词。那叶家老者用不变的音调,慢慢悠悠的念着长长的祭词,让叶榆恍惚间回到那个渐渐淡出记忆的上学时期。

  黑板上粉笔吱吱呀呀,老教师带着酒瓶底的眼镜,用一成不变声音念叨着,满屋子学生昏昏欲睡。

  昏昏欲睡……然后叶榆就很不客气在祠堂中就此睡了过去,确切的说是昏厥了过去。事后他觉得自己白跪这么长时间了,早知道一进去的时候就直接装死算了。他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眼看就睡跨了年。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还是黑兮兮一片,缓了好大会儿才在昏黄的烛火下看清东西。

  叶榆侧过脸,第一眼看到的正是陆问薇,她身上的外袍已经脱去,只穿着轻便的裙裳,早上精心描画的妆容也都洗去,素净着一张脸。头上不见了华贵的首饰,只单用一支玉簪将长发松松一绾。她坐在烛火下,白皙如玉的指尖捏着一把精致的银色小剪子,正认真的剪着烛芯。暖色的烛光映在她的侧脸上,将原本明艳的容貌映出了别样的温柔。叶榆能够看到陆问薇长而疏的睫毛每一次颤动下,所敛藏的温和眸色。他看的出神,心情忽然渐渐平静了。

  陆问薇将那镀金烛台上所有烛芯剪了一遍后,这才放下手中的小剪子,回头时便对上了叶榆的目光。她一怔,随即有些无措,本以为叶榆会昏睡一晚,故而才想着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