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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改,只得依了他枕了他胳膊,索性闭着眼,当什么都看不见。叶榆看着妻子耳朵尖红红,觉得很是娇俏可爱。

  还不待叶榆细细欣赏娇妻的模样,忽然头发被扯了扯,他侧头一看,不知玹儿什么时候爬到了他身旁,小脸皱成一团,要哭不哭的委屈样,嘟着嘴奶声奶气道:“玹儿也要。”

  叶榆抬手点了点玹儿的额头:“要什么?方才阿耶不是让你转过去?”

  叶玹不高兴了,有些生气的大声道:“阿耶亲亲,玹儿也要。”

  叶榆抬指在他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玹儿是男孩子,不能整天跟人要亲亲。”他想起儿子平日里,跟玉玦她们几个丫鬟要亲亲的模样就头疼。他真是给儿子做了不大好的榜样,可问题是他只亲自己老婆,这小子是遍地撒网。

  叶玹终于忍不住了,泫然欲泣:“母亲都,都有亲亲,阿耶不要玹儿了……”

  叶榆抽了口气,哭笑不得:“玹儿是男孩子,不能这样随意哭的。”

  陆问薇看不过去,坐起身来抱过玹儿,柔声道:“别哭,阿耶怎么会不要玹儿,阿耶疼玹儿还来不及。”说罢便亲了亲儿子肉呼呼的小脸蛋。

  叶榆侧头看着陆问薇哄玹儿,心下柔软一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上京的时疫渐渐散去,玹儿也安然无事,可那些天过得却像是在梦里一样。痛苦煎熬,几欲崩溃,叶榆觉得这些年来自己实在是欠妻儿良多。当初陆问薇怀有身孕,他没能悉心照顾,偏偏还拖累的陆问薇早产,后来他一直病体沉疴,几乎没能怎么腾出时间照顾妻儿,反倒是让陆问薇每日为他劳神费心。哪怕是上京时疫之时,他都没能第一时间在他们身边。身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叶榆深感自己所做的不足,心下愧疚不已。

  那日玹儿被告知已无生命危险,他同陆问薇两人抱在一起,都红了眼睛。也就是那一晚,陆问薇躺在他身旁,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个不太长的故事,但却道尽了一生。故事很简洁,没有任何辞藻去修饰,也没有任何感情的倾注,从始至终都那么平缓,在陆问薇口中娓娓道来。可内容却不像是陆问薇诉说的那么平静,因为那无疑是个掺杂着痛苦与绝望,带着铺天盖地的恨意和懊悔,一个不太愉快的故事。

  叶榆从最初听的惘然,到后来的惊讶,再到最后的恨意和强烈到令人战栗的心疼,这期间何种滋味,怕也只有他自己知晓。犹如噩梦,他抱着陆问薇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想要杀人的心情第一此那么强烈。他终于明白了这几年来,陆问薇的坚持和孤注一掷的倔强。

  当时叶榆已经有三天没有合眼了,第四夜仍旧是无眠,他想起多年前,陆问薇一身艳丽的朱红牡丹裙裳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那时候就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