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一点一点浸湿了他的胸口，她的双眼疲惫地抬起，轻轻咳嗽了两声，“傻子”。

  那声音带着笑意，温柔地让人想要流泪。

  风凌刃眼泪砸了下来，他咬了咬牙，手指却有些颤抖，“别说话，你还有很多事情没跟我解释，我等着你给我解释。”

  叶紫又重新低垂下眼帘，“我浑身都散发着妖气，你……咳咳，带着我，逃不掉的。”

  风凌刃不为所动，抱着她的双手又握紧了一些。

  “放下我……逃回妖族去，趁你身上的妖气还……隐藏得住。”

  “闭嘴。”风凌刃大吼了一声。

  叶紫放松了身体靠在他的胸膛，闻言低低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风凌刃眼眶湿润，他从来宁愿一路艰难险阻，一路冷枪暗箭，也不愿别人替他忍受痛苦，别人替他流血挡剑，这样一份感情太过沉重而美好，他要怎么偿还。

  叶紫安静地缩在他的怀里，知道自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她在留给风凌刃的那颗灵石里留下了一段记忆，只当是她欠他的那段解释吧。

  至于这个傻子的性命，如果赵候言真的信守承诺的话，他应当会没事的吧。他会活下来，继续去走那段他应该走的路，迎接他应该迎接的人生。而她自己，也总算可以从别人的故事里脱离出来，去编写自己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