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深时,海棠未眠
�醒来。

  一天之计在于晨。

  萧云轻缓地洗漱,避免吵醒安睡中的许子衿,出门慢跑。

  他的两条腿上分别绑着一个特制沙袋,20公斤,像不倒翁底座的铁铅,负担沉重。

  可是,他跑起来却身轻如燕,轻松自若,从容闲适地欣赏着沿途晨景。

  清晨微凉,穿城而过的西江催眠似的低吟浅唱。

  很远的远处,间或有些鸡声虫声。

  街道稀稀落落地走着早起的人们,或上班,或买菜,或锻炼,或送小孩上学。

  宁州又开始新的一天。

  老百姓起早贪黑地辛勤劳动,只为日后的日子过得舒坦,虽然“日后”可以是很久很久以后。这和赶火车是一个道理,你提早去到火车站候车就是为了稍后可以赶上火车,虽然“稍后”可以是很久很久以后。

  晚点,在华国是火车的代言词。

  萧云依旧沿着老路线跑着,跑到小西湖的柳树边。

  回气宁神,调养呼吸,打一套老爷子自创的“灵箜拳”。

  然后就慢慢往回跑,路过宁州百年早点老店,进去买了几份早餐。

  待萧云洗完冷水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许子衿这小丫头才揉着惺忪睡眼从房里出来,一头瀑布长发凌乱地搭在肩上,宽松的t恤折减了几分青葱少女的玲珑身材,却有言之不尽的柔情绰态。

  “小七哥,你怎么这么早?”许子衿含糊地嘟囔着。

  萧云轻声道:“还早,日上三竿头了。”

  “死脑筋。”许子衿白了他一眼,打了个呵欠,又趴在沙发上眯睡,颇有哲理地嗫嚅道,“做人哪,要不断尝试新的生活方式,不要总是千篇一律地在早晨起来,有时候,也可以在中午。”

  “就你话多。”萧云拉起不肯起来的许子衿。

  这死丫头却像大义凛然的革命先辈那般,任由敌人的鞭笞捶打,就是不肯往前一步。

  萧云无奈,横抱起她到洗漱间。

  许子衿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牙刷,娇蛮地横了萧云一眼。

  萧云微笑地敲了敲她的脑袋,转身出去,随手关上门。许子衿冲着他离开的背影吐吐舌头,作了个可爱的鬼脸。忽地想起刚才年轻人抱着她时的暧mei,俏脸泛起红晕一片,清眸流盼,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胸口起伏不定,连连作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