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68|167·&
�之下也要继续恨他诅咒他。

  他却已漠然转身。

  喜欢他,原来与死亡、鲜血息息相关。

  他的妻子亦如此,到了今时今日这境地,安危难测,生死难料。

  袭朗,你也不好过吧?你就是个罪人,合该让痛苦亏欠凌迟心魂。

  气力消散,她身形颓然倒地,仍是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寻找他的身影。

  死不瞑目。

  **

  府中终于恢复了平宁。

  香芷旋命丫鬟去重新歇下,在床头留了一盏小小的羊角宫灯,自己了无睡意,坐在窗下的圆椅上,小口小口的喝水。

  过了些时候,她隐约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旋即疑心是自己的幻觉。他并未进门,脚步声又素来轻微,以她的耳力,不能够听到。

  又偏生能够确定他趋近厅堂,随后犹豫着,许久未进门。

  是这夜太深太静的缘故么?

  她放下水杯,转去厅堂,到了门口,撩开门帘。

  他果然在外面,正望着湛蓝天幕,听得声响,回眸看着她。

  她就笑,伸手去携了他的手,将他拉到室内。

  袭朗去了西次间,拥着她在软榻上落座,又将她安置在自己膝上,语声低柔地询问:“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还没睡?”香芷旋环住他,“寒哥儿一直睡着,睡得很香甜。”

  “刚才害怕了没有?”

  “没。”香芷旋摇头,“有什么好怕的?”又问他,“回来是有事跟我说吧?”

  袭朗点头,“嗯。明日命下人收拾箱笼,后天一早,我送你们去城西别院。”

  香芷旋沉默片刻,“好啊。”

  “不愿意?”

  她轻笑,“自然是有点儿不愿意。去了别院,见你就更难了。”

  “我得空就过去看你。”

  “不准。”她抚了抚他眉宇,“得空你就要好生歇息才是。再说现在你走到哪里都有麻烦,还是省省吧。”

  这倒是真的。袭朗无声地笑,“好,听你的。”

  “今晚还有事么?”

  “有。”他语声似是叹息,“蒋修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