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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中听话放下——你们母子要是半路上出了什么闪失,成为人要挟我的把柄,我不会管。你自找的,活该。

  我便是不管谁,也还要守着婶婶,等着叔父回来——我要帮衬我夫君,更要让婶婶早些回家去等着叔父——是回家等着夫君回来团聚,而不是住在外面甚至是寄人篱下的等待。”

  一番话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来,让香俪旋满目震惊,嘴角翕翕。

  “再有,你给我记住了,”香芷旋站起身来,“没见过没经历过生死对决的情形,别横加评判我夫君那样的人。你没这资格。没人伸脖子给他砍,他活到现在是多少次死里逃生换来的。他不稀罕你夸奖,更不屑听你这种人品头论足。”

  香俪旋被气极了,“你为非作歹,视人命如草芥,反倒有理了?我好心好意地规劝你少做这种折寿的事情,反倒不对了?不用你说,等这一段过去之后,我自然会离你远远的,谁稀罕看到你们这种一身罪孽的人?我要是早知道来京城要过这种日子,你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肯来!下半辈子我的指望就是跟你天涯海角相隔,再不相见!我真是倒了多少辈子的霉才跟你做了姐妹!你日后爱怎样就怎样,到你哭的时候别让我看见!”

  香芷旋回以冷冷一瞥,转身出门,纤弱的身形融入墨一般的夜色之中。

  室内安静下来,香俪旋才察觉到自己手都有些发抖,行动迟缓地坐到了一把椅子上,抬手摸了摸额头,冷汗直冒。

  她一与人发生口角就是这样,气得发抖出汗,也只是当时不见端倪,事过之后要缓好一阵子。

  她唤丫鬟倒了一杯热茶,回想着香芷旋说过的话。

  到了这时细想细品,竟觉出了一丝丝凄凉,阿芷的语气也是。

  等等……她放下茶杯,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阿芷说,她要守着婶婶,让婶婶回家去等着叔父回来团聚。叔父到底去了何处?很危险么?

  她一时间坐立不安,让丫鬟去请樊氏过来一趟。

  **

  香芷旋回到房里,换了身衣服,洗漱一番,陪寒哥儿在床上玩儿。

  跟大姐的不快,与其说是争执,不如说是变相地发泄。

  话不好听,想法伤人,却都是那一刻的心声、心绪。

  没事的。

  姐妹之间的相互指责甚至嫌弃,彼此都受得起。

  就算大吵一架,就算言语到了恶毒的地步都没事,行事、想法虽然背道而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