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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陈沉顿了片刻后,忽然一激灵。

  白露就葬在南郊!

  “你要去找他?”陈沉追着秦谨之进了电梯。

  秦谨之直接到地下车库,没让陈沉上车,“之前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就只能等,我无所谓,但邢窈现在回a市了,她们校区偏僻,李臻跟了我几个月,肯定把邢窈的时间路线都摸透了。”

  陈沉着急,“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去,太危险。”

  “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秦谨之启动车子,开出车库。

  这么多年,秦谨之不是没去探过监。

  李臻恨他,也怕见他。

  他怕从秦谨之口中听到关于那年夏天教室外的一切,怕事实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样。

  那天被警察带走后,他没有一句辩解,法庭上也认罪了,法律判处的赔偿金他母亲到死也没能还清。

  墓园门口有一间矮房子,男人坐在凳子上,戴了顶帽子,破旧的棉衣沾了很多烟灰,显得脏。

  天色暗下来,没开灯,他仿佛融在夜色里,听到脚步声也不动,抽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咳嗽的声音像六七十岁的老头。

  秦谨之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停了许久,他才抬起头。

  目光对视,已经看不到曾经的少年模样。

  “主动送上门,是怕我报复你那个女朋友?”李臻吐着烟雾,嘲讽道,“急什么,这一辈子还长。”

  “孙姨给你留了封信,”秦谨之把泛黄的信封递过去,从地上廉价的烟盒里抽出根烟,借李臻的火点燃。

  “你应该看看。”

  李臻入狱后的第五年,他母亲就走了,后事是秦谨之处理的,也葬在南郊,但不是同一个墓园。

  “孙姨一直不相信你会杀人,下雨天在白家门外跪着磕头道歉,求他们原谅……”

  “闭嘴!我他妈让你别说了!是不是找死!”李臻双目猩红,他揪住秦谨之的领口,拎起了放在墙角用来砍杂草的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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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慌,阿司匹林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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