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
��喜欢穿衣服。

  书包都没拿下来,鞋子都没脱,这得是累成了什么样才会到现在这样。

  这么想着,时拓感觉自己的眼角都在抖。

  脚下的油门又踩了下去,这会儿夜深了,路灯亮了,时拓却觉得这200多公里,格外的远。

  陶桃是在宁川一院的输液室里醒过来的。

  高烧不退,烧到了39度,她都快没意识了。

  这会儿强撑着把眼皮睁开,视野还有些模糊。

  沉阳和沉砚分别坐在她两边,她缓了缓思绪,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喉咙哑的不像话。

  沉砚这会儿晕头晕脑的,都差点要睡过去了。见她醒了,旋开矿泉水瓶盖,把水给她递了过去。

  “你可真牛逼,烧到39度,这要不是我姐夫给我打电话,非说你生病,你估计要一个人烧死在出租屋。”

  他这话刚落下,就被沉阳劈头盖脸的一顿砸。

  “好好说话你能死?”

  沉砚住嘴了。

  陶桃接过那瓶水,有气无力地喝了几口,整理了一下混沌的脑子。

  时拓给他打电话?

  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会儿输液室里突然一阵冷气灌了进来。

  她穿着冬季校服,不由得往下缩了缩脖子。

  等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熟悉的柏木香气蹿进鼻尖,她眼眶一下子就酸了。

  少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鼻尖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垂眸看着她。

  陶桃抬着头,盯着他刚毅的下颚线条,一下子失语了。

  没见到他的时候,有好多话好多话想要说,想告诉他这次地理试卷好难,想让他知道她解开了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想和他说家里的床单她换了一套新的,想,好想他。

  可是人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带着呼吸,带着温度的时候,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喉咙被细沙堵住,发不出声音,于是所有的文字都化成一滩水,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时拓盯着她逐渐潮湿的面庞,还是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他直起身子,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把人带进了怀里。

  “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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