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凉
>   于是悄无声息所结的婚,又不声不响地离掉,重新来过时,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运途若不多舛,便没有那么多悲欢离合的故事。

  她的妈妈再生下她不久,产后抑郁,自杀了。

  博士宽进严出,诗文出不了论文,成不了科研成果,那个不务正业的老大博士延期了6年也无法毕业,丢掉了原本好不容易敲定的一所大学讲师的工作。

  是一次献血时,他随意一问,发现“父女”俩的血型对不上。

  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从天而降。

  他跳楼了,说是要追上去问问她。

  两人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她看过,大概就是这样。

  谁能想到,她的生父,梅时与心好,念旧情,在外婆死后,不忍故人之子孤零落难,辗转找到她,一年一年地资助她,将她养大,用自己的脚步一路指引着她。

  虽然这个人的存在始终飘渺,但教会了她自立、上进、有所追求,以及心驰神往的强烈冲动。

  是了,还有不忍,不忍把那段落拓不堪的陈年往事同仰之弥高的他扯上关系。

  她以为,她只是很想维护自己父亲精金良玉般的形象。

  经过去年的就职演讲,从t大论坛上一个月的置顶热帖到微博的两日热搜,她忍不住地站在别样的立场上关心那些讨论和猜想,他的形象、他的家庭、他的事业、他的才干……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一股洪流卷起,被神秘的力量蛊惑,从不可脱身,到不由自主地甘愿沉沦。

  她很想接近他,她可以接近他,梅朵莫名受到催动,毫不犹豫地打出一行字发出去,“我准备报t大。”

  叁分钟没有回应,头脑一热的冲劲过去,又做贼心虚地给出似是实非的理由,“t大每年都有去耶鲁的交换生名额。”

  梅朵心知肚明,以她的身份,他可能不大愿意见自己,毕竟自己对他来说,不见时的施与同情,与活生生存在于周围,冷不丁地出现,提醒着他那段枉遭背弃的过往,总不一样。

  哪怕以他现在的履历,儿女之情或许在他的人生格局里,已不能占有一席之地,那也不可能做到毫无介怀吧。

  何况他们看似还有施与与被施与的不平等关系,她报t大,稍有邪思的人看,便觉类似殷勤示好。

  梅朵心不在焉地做着晚饭,很小份的一碟菜,一碗汤。

  她的妈妈和那个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