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二折
/>   他悄悄进去找到桑柔,问:“桑姐姐,我表舅、表舅母还有宝贵表哥他们人呢?”

  桑柔正忙着给各桌上菜,不耐烦的道:“奴婢这里忙着,什么也不知道呀。”

  他心里有些受伤。昨天,桑姐姐还和他亲昵说话,今天就又疏淡得形同陌路了。

  一个白须白发的老人,穿一身赭红的袍子,站在门口迎宾,忙得应接不暇,几次把客人的礼单弄丢在了地上。

  他上前帮忙捡起来,一边问:“三爷爷,我表舅他们人呢?”

  “哎哟,你说什么?老头子头晕得厉害,听不清。”三爷爷喘着气大声喊。

  看他老眼昏花、快要抽风的样子,冷自予就不再抱什么希望了,转向正在一桌酒席上吃得热火朝天、猜拳吆喝的一个三十上下的青年男子。

  “表叔叔,宝贵表哥人呢?”

  那叫沈天赐的男子正喝得满脸通红,兴奋上头,一把推开冷自予:“去去去,玩你自个儿的去。”又对旁边一个酒肉朋友吆喝:“来来,再来一轮,这次要是兄弟我再输,我就倒着喝掉这壶酒!”

  冷自予四顾茫然,皱眉叹气。想了想,他决定先去项宝贵房间里找找。

  大门外,唱礼的先生和媒婆都着急起来。

  “这吉时不等人,怎么搞的?”

  “就是,风流书生的案子都过去好些天了,怎么这项家人一点准备都没有的?耽误什么也不能耽误了成亲大礼的吉时呀!那可是关系一辈子祸福的事!”

  人们议论纷纷,从对新娘子的嘲笑不满,慢慢变成了一种同情可怜。

  院子里忙碌的桑柔眼角瞥过花轿的红影,冷冷笑了一下,那笑不过是抽动了一下面皮和嘴角,转眼消失。

  花轿内,冷知秋不慌不忙地抱起樟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