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代价
  .

  陈瑞涵没有跟我说过他布什么局,我也从来不问。余先生他们的勘测还在继续,可是那些人似乎已经收到消息,各项管理都严格起来,要查原始资料或者要看任何档案都会有层层关卡。

  余先生带着学生把我们的工地当作课堂,一下是分析,一下是实验,到不像是完全在帮忙。我没有时间管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在下意识地收集证据。我让华可跟着他们,一来可以打个下手,二来可以学点知识。

  证据往往藏在表象的背后。就工地而言,也许是在最脏最乱最臭的地方。我登高入泥,不辞辛劳,不怕肮脏,把整个建筑都个透彻,积累下无数可以指控他们的资料。

  陈瑞涵来看过我们几次,有回深夜他来的时候工地里只剩我一个,我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到的,直到他的手机响起来。从泥水里出来,脸上还是脏西西的。他拿出纸巾帮我擦干汗水,眼底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文小培,我真后悔带你去见老余。我终于知道石然为什么要花大本钱把事情压下去了。

  我会赢的。我的回答简洁而坚定。

  但是那样太辛苦,太危险,太残忍。这话从陈瑞涵嘴里说出来真是不可思议。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善良我不禁讽刺他,是谁说想要成功就必须去争,去抢,去不择手段

  那时候我不知道那么做你会没有退路。是我亲手把你送到悬崖上的,如果你掉下去,我就陈瑞涵拉住我的手,态度炙热到要把人烫伤。我仍然欢迎你成为我的太太,不要干了好吗

  我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居高临下的问道你懂什么是爱情吗你知道女人到底需要什么吗

  陈瑞涵听完问题,将两手一摊,耸耸肩膀,又把手进裤袋里,面部表情已经嬉笑的常态。他从我身边走过,附在我耳边说你的问题比苏格拉底的都难。

  也许吧,这两个问题能回答准确的男人恐怕真得不多。

  江涛终于申请到去支援西部的机会了,我和末末他们一起到车站去送他。来送别的人很多,有朋友,有同学,有学生,有病人,更多的是他曾经帮助过的人。我们站在人群外围,直到他上车也没能说上话。举手挥别的时候,我的眼泪滴落下来。身边的纯净就远行了,唯一能让我从重味中解脱出来的人不在了。

  草草从人群中间挤出来跑到我面前,他把信递到我跟前说江涛哥哥让我交给你的。

  我谢完他后,将信放进包包里。不知道这会是一封什么样的信。情书寄语

  回到工地上,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