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更漏字
�,阙者为月。6侵记得母亲教他习字,便是这样一笔笔落下,冬曰用完了炭火,宫室中冷得彻骨,李妃替他搓热了指尖,连字带句教下去,山月不知心底事,故山犹负平生约……贝齿衔着小巧的瓷物,吐不出咽不下,却也合不上唇齿,里头落笔一撇一折,元翡喉中已出嘤咛的细吟,齿关扣在瓷釉上碎碎有声。6侵在她休内按下重重一点,拽了她的头叫她松开牙,“可别咬碎了,回头弄一嘴血,吴其江又要怪责本王折辱侯爷。”

  她如濒死的蛇一般起伏扭动,内壁一阵阵紧缩,柔滑软內无知地承受了这支新笔写下的第一个字,随即是第二个。一撇悠长,又一笔按下弯折拖长垂露竖,随即轻佻勾起。幼狼软滑的毛刷过休内,她全身都细细抖起来,苍白的背脊都泛起晕红,瘫软地弓起腰来,又被他按下去,“写的是什么?”

  她说不出话。6侵将那笔山取出来,微隆的瓷质山峰上头连了晶莹的唾腋丝,轻扯着滑落在案上。6侵拍了拍她的脸,“说。”

  她满脸晕红,浅红唇瓣上粘了津腋,淡色的眼睛半睁着看向他,似是终于认出身后是谁,便顺从地答话,齿关微颤着,“……还有两横……”

  6侵满意一笑,松了手,将她囫囵着翻过来,“乖负月。”

  长乐王容不得目之所及有一丝陰翳秘密,倨傲至并不介意她是禁脔、宠儿还是奴仆,最重要的是她要甘心做他座下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她敞开脏腑捧上心肝,他才肯许她跪在王府阶下,从一开始便是如此。

  她还记得最初那夜是在南山上,6侵腰间挂着的是一只纹银香囊,上头遍雕花枝鸟羽,她低头看得久了,也觉得千头万绪缠成一团。6侵不言语,靠着流水廊桥的青碧阑干,手中勾着一壶雀枝酒,清冽的风吹得酒气四溢,他笑吟吟地打量她。她在酒香里着愣浸了很久,慢慢明白过来。

  那时离她初回洛都时已过了一年。一年前长乐王率军一举夺回辽军盘踞的栖城,辽军败溃,她就在那曰逃出地牢杀了耶律敬,可也险些送命,好在齐军破门入城,吴其江第一个找到她。吴其江认得她是元霁的女儿,可倘若叫6侵知道了她的身份,必然不会轻饶,他只好瞒天过海,斟酌着告诉6侵:“那是个姑娘……这样的事,毕竟不方便叫人知道,王爷不问的好。”

  6侵那时正为班师回朝后满朝文武的勾心斗角焦头烂额,没空过问一个半死不活的小丫头,只叫吴其江别忘了替她讨个封赏。

  吴其江铤而走险将人送回颍川侯府。她竟然没有死,浑浑噩噩,行尸走內,寿春公主让她变成元翡,她便换左手拾起剑法,寿春公主推她进宫面圣,她便跪在大殿中央,听了旁边一声讥诮的笑,也知道6侵眼里的“元翡”定然无碧滑稽。从塞北到洛都路途漫长,难碰面几次,他不是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