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节
��了个昏天黑地,有的还拉响手榴弹和我的弟兄同归于尽.我这一路上折的七个弟兄有五个是折在这里.我一看这边迟迟拿不下来,就又调了十几个弟兄过来,足足折腾了半天才算拿下来.“

  我听到这里心里咯登一下,就听见牛军长急急地问:“有活的吗”

  赵大光得意地说:“仓库里的十几个全烧成灰了.包扎所里二十几个男的,剩下喘气的不多,我看带着他们没用,当时就全解决了.女的一共有十二个,我挨个查了,当场断气的四个,还有三个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我当场都给送上西天了.就剩下五个还算囫囵,我都给弄回来了.”

  我的心象被什么人一把攥住又用力拧了一把,像是有血要滴出来了.

  牛军长大叫一声:“你这个赵大光,真是个老蔫,弄回来五个大活人,说了这么半天才说出来快,带我去看看”说着,几个人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牛军长一行人在赵大光带领下走到操场上,操场中间,在木箱和麻袋中间整齐地排放着五个硕大的灰色的帆布卷,十几个匪兵守在那里.

  我的心通通地跳着,我知道,我们的悲剧又要重演了.

  赵大光招招手,那些匪兵把那几个帆布卷抬到了操场边上.赵大光上去解开了一个写着粮字的帆布卷上捆着的绳子.帆布卷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个手脚都给用麻绳密密麻麻捆的笔直的人.那人穿一身灰兰色的制服,嘴用破布堵着,眼睛蒙着布,看不清脸,只有从齐耳短发上可以看出是个女人.

  一个匪兵把第二个帆布卷也给打开了,里面的人也捆得像个苞米,只是穿的是土黄色的制服.第三个帆布卷里捆的是个穿碎花上衣、蓝布裤子的女人.最后的两个帆布卷打开,露出两个穿土黄色制服、梳着小辫子的姑娘,都捆得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我的心碎了,眼泪象开了闸的洪水,忽地流了出来,这一幕十年以前就发生过,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又重演了.

  赵大光叫了两个匪兵把那个穿兰灰色制服的女人架了起来,扯掉蒙在眼睛上的布,露出一张端庄秀丽的年轻女人的脸.女人二十几岁的样子,身材很丰满,紧绷的绳索下,凸起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大概是捆绑的时间太长,那人脸色煞白,神色迷离,眼睛眯着,似乎不大适应强烈的光线.

  牛军长上前一步,托起那女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抚摸着她脸上青紫的伤痕,拉出她嘴里堵着的破布说:“好漂亮的娘们.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那女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看了看眼前这群穿国民党军装的匪徒,长长地出了口气,抿了下嘴唇,又闭上了眼睛.牛军长手上一使劲,狠狠地捏住那女人的下巴,她秀丽的脸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