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在监狱认识市里的黑道大哥(1)
�受的痛楚,同时闯波儿的脑袋已经被我扳得向后弯,靠在了我的胸前。没有了他脑袋阻挡的第一个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了马所长的面孔已经完全扭曲。他几乎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嘴巴蓦地张开,额头青筋凸显,直盯盯地望着我,圆睁的双眼中透出一种浓烈到无法掩饰的惊讶与恐慌。

  这一刻,我的第一个意识居然是觉得这个人终于扔掉了那张虚伪做作的面具,这个人终于还算是一个有着正常七情六欲的人。

  所以,我对他笑了一下。

  周围的小弟已经警觉,左手上也传来了闯波儿头部想要扭过去的力道。但是一切已经晚了,我始终蜷缩的右手已经伸出,臂弯死死地夹住了闯波儿的脖子。闯波儿往上仰望的目光中是一种绝望的惊慌。而我的右手掌,已经放在了他的喉咙之上。猛地发力,我感到紧握在手中的瓷片突然一软,陷在了某种物体之中。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无数东西劈头盖脸地打在我的身上,一股巨大的电流从腰间传遍全身,在无法控制的剧烈痉挛中,我瘫向了地面。

  人群的狂呼渐渐远离,警察手上嗤嗤作响的电棍也消失不见。在我眼前,只有电棍前端那一点金芒,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竟化成了一朵绚丽烟花……

  我知道,我已经还清了所有,也失去了一切。

  打河马的海燕

  20分钟前,当闯波儿手上的青花白瓷壶拍碎在我的面门。所有人都看到我被打得血如泉涌,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还手之力。只是,他们太大意了,茶壶可以将我拍倒,却不能将我完全拍晕。

  在倒地的那一刻,我刚好趴在了散落一地的茶壶碎片当中,有一块细长的碎片就静静躺在我的手边。没有任何人发现,我捡起了它。

  当然,最初的时间里,我并没有想过究竟要用它来做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很清楚再做什么的机会近乎于零。可我顺从着本能的意识,捡起了它,一如之前简单机械却又义无反顾地爬向那根钎子一般。钎子已经永远都拿不到手,瓷片是最后的稻草。不管如何痛楚,遭受什么重击,我都始终将它握在手里,埋在胸前,苦苦地等待着时机,直到马所长出现。

  闯波儿被警察及时送到了医院,没有死。

  我的运气也好,我也被警察及时送到了医院,也没有死。

  不过,我们都坐了牢。

  一个子女离婚之后,父母都会羞愧到不敢出门,几欲自绝于天下的年代;一个裸体出现在大街上还叫做耍流氓或者神经病,而不是行为艺术的年代;一个仁义已失,廉耻尚存的年代,我坐了牢,这对于我的家庭,以及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