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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早早买的是卧铺票,卧铺比硬座贵了叁倍,大多数人宁可买无座都不会买卧铺,毕竟这年头经济水平不高,像她这样花钱没个数的属实不多见。

  老式绿皮火车的软卧是四人一间,隐私性还算可以,硬卧则是上中下叁张,没有隐私可言,宋早早直接买了四张票,这样就等于包了一整个房间,她可不想跟不认识的人相处太久。

  从县城到市里是没有火车的,得坐客车,到了市里搭火车到省会城市,然后同站中转,麻烦的要命,要是她自己拎着箱子再带一只狗,不知得多麻烦,好在她聪明,拉了个壮丁,有孟长安就方便多了,她只要拿着自己的小包就行。

  这年头治安还行,但无论什么年代都少不了铤而走险的罪犯,人贩子、扒手都有,硬座更是鱼龙混杂,挤得跟下饺子一般。

  孟长安头一回坐火车,如何进站如何检票如何寻找站台通通不懂,可宋早早一说他就明白了,不需要她再要求,便主动把事情做好,贴心得很,跟他还在北山村当大队长,面对宋早早提出的无理要求时那种为难、无奈截然不同。

  “你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不找理由拒绝我的要求了?”

  宋早早想起自己刚到北山村的时候,让孟长安找人给她拿东西,他迟疑;让他给弄家具,他犹豫;反正让他干点什么,一切有可能违反纪律或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孟长安通通要慎重考虑后才肯答应,讨厌得很,这会儿却是指哪打哪,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现在他们已经上了去往首都的火车,原定是16:45发车,不过看这样子,得五点整才能走了。

  孟长安先是用干净的床单换了下铺的,宋早早不愿意盖公共床单,然后去打了热水,给宋早早洗了条毛巾,因为这会儿天还热,宋早早出了一层薄汗,主要是上车时挤的,很多人怕挤不进车厢,会从其他车厢进去再往自己座位上走。

  她接过毛巾,就问了这么一句。

  孟长安答道:“救命恩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他把行李箱推到床头,无意中抬眼,便瞧见宋早早扯开了领口,用毛巾擦拭玉颈香肩,隐约可见胸前深深的沟壑。

  他连忙别开眼不敢再看,坐在了自己那张下铺上。

  宋早早还是穿的布拉吉,她有点困了,孟长安给她铺好床,她擦了擦汗,便开始昏昏欲睡,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看起来格外娇小可爱。

  火车卧铺的床非常窄,还不到一米,像孟长安这种身高,躺下去脚得搭在床称上,他现在没什么睡意,第一次坐火车,还是很有新奇感的。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