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潇潇雨骤
使人去查究竟是什么东西,沈芷衣也并未有什么异动。

  如今又来一个张遮……

  可本该遮遮掩掩做的事情,他为何这般明白地告诉谢危?

  剑书皱眉:“要不派人将他拦下?”

  谢危想起当初在通州,他使刀琴剑书遍搜自己以度钧身份写给天教的密函不见,转头却在张遮手中,可他并未拿这东西做什么文章 ,只是交还与他。

  眼下又提及沈芷衣之事……

  他与张遮的不对盘,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他不会觉得对方这般独来独往不合群的人,会拉帮结派站在自己这边。事实上,当他在将那封密函交还给他时,他是动了杀心的。

  只是彼时他毕竟是宁二心上之人……

  一念及此,谢危薄唇抿得更紧,面覆霜色,终究是将翻涌的情绪都压下去,道:“不必。”

  怕的不是事情本身。

  怕的只是不知道有这件事。

  眼见着天阴阴欲雨,他越觉烦闷,索性拂袖便走,留下话道:“等见完沈芷衣,便叫他速速离开,一刻也别让他在城中多待!”

  刀琴剑书跟他多年,更何况从今早就开始在办事了,哪里能不知道他这话下面真正忌惮的是什么?

  好不容易支开了宁二姑娘。

  倘若叫这两人见上面……

  两人对望一眼,心照不宣。

  谢危回了房中,因心不是很定,便翻出一卷道经来读,静了一些,便听得窗外淅沥沥作响,竟是真下了雨来。

  秋叶飘黄,萧条寒凉。

  只不过看得一会儿,倒是洗去了他心底那一股躁意,这时便想起宁二一会儿回来还要练琴,于是把手里的道经放下,取下悬挂在墙上的一张琴,解了琴囊,仔细调弦。

  昨日他听着宁二弹的时候,有一根弦稍稍松弛了一些,奏出来的音虽只差毫厘,可若一日不调,每一日都差上毫厘,那便不知差到哪里去。

  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绕紧琴弦。

  谢危想,外头既下了雨,那小骗子同卫梁也不会在田间地头继续忙,该会早些回来,手指便一停,吩咐剑书道:“外头风凉雨大,叫厨房先备碗驱寒的姜汤。”

  剑书奉命去了一趟。

  然而回来时,神情却有些不对。

  谢危立在琴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