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知府大人来访
,做事就要先考虑这些,所以只能明来明往,不能暗箭伤人,也不能使用什么鬼蜮伎俩。当然,他们也最好不要得罪。”

  “嗯,孩子只是怕将来陈、练二位若是有了冲突,就不知何以自处了。只是一种预感而已。”况且有些忧虑地说。

  况钟心头一震,看着况且,这才觉得朝夕相处的儿子竟有不为他所知的一面,为人处事方面已经成熟太多。

  况且看到他的脸色,就有不妙的感觉,自己真是喝多了?今天怎么连连出错。

  “你能这样想当然最好,不过,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既能预先想到这儿,也就不必怕将来。你真是长大了,我终日忙碌,竟没察觉到。”况钟欣慰地笑了,他当然不会怀疑自己儿子的躯体里还有一个现代人。

  “我只是初次见到士林的纷争,有所触动,也就有些想法。”

  “改日爹帮你引荐一人,或许他可以帮助你解疑答难。”

  “爹说的这人我可认识?”

  “此人叫文征明,你不认识。”

  况且心中一阵狂喜,他不明白,父亲怎么会认识文征明的。

  “爹说的文征明是不是和唐伯虎齐名的大书家?”况且装作无知的样子。

  况钟点点头,说道:“不早了,你去睡吧,明早还要正常起床。”

  等况且出去后,他确实浮想联翩,看来儿子的确是长大成人了,有些事是不是该让他知道了?他想了一个时辰,还是觉得太早,放弃了这想法,熄灯上床睡了。

  况且回到自己屋子,上床后原想理清思路,孰料头一沾枕头,就酣然睡去,醒来时已经是翌日卯时了。

  上午,练达宁便纡尊降贵,一顶轿子,一身便服来况府拜访。

  他是专程来找况钟,为的就是况且必须参加秋季考试,不得规避。

  况钟已经知道此事根由,满口答应。其实有练达宁这样的座师,是文人求之不得的事,还有何规避可言。

  练达宁又找来况且,温言抚慰几句,就要查看他的窗课,也就是他平日里写的文章诗词读史笔记这类。之所以称作窗课,是因为古人喜欢在窗户下面读书,是要借助日光,课即功课作业。

  况且把以前写的一些文章诗词、临摹的书法等都拿来,练达宁浏览一遍后,果然是神童才具,只是没有昨日的惊艳,倒也不以为异。

  “犬子愚钝,竟得老公祖缪爱有加,实是草民之幸。”况钟深鞠一躬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