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

  她坐起身,顺手拿过一件白琚临走前给她送来的新衣服,胡乱地将中衣套在身上,咚咚咚地跑过去开门。

  屋外没有人,只有一个托盘,静静地躺在门槛前面。

  托盘上放着一张手绢,手绢的左下角绣着一朵针脚细密的荷花,一看就是姑娘的用品。手绢旁是一篮新鲜瓜果,品种不一,素荛眼尖,一眼就见到了其中一颗暗红色的果子。

  她曾经在琅边山误食过这种果子,入口清冽甘甜,吃下后身体却似火烧般燥热难耐,换言之,这果子是用来催情的,效果和春药似乎差不太多,但也因人而异。

  据闻琅边山上的狼妖食下催情果后欲火焚身了足足三天三夜,最后折腾得就只剩了一口气,愣是被沉珏施法救了回来。而素荛就只难受了一小会儿,状态不似中了春药,而似醉酒,一时头晕目眩,睡了一觉醒来便又神清气爽了。

  沉珏那时还不敢置信地问她:“你居然没事?”

  虽然以这件事作为谈资,显得素荛好像也没多大的本事,但她还是为此得意了一小会。

  如今有人给白琚送了这果子,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弯腰拿起篮中的果子,上下左右、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九重天的仙子怎么比琅边山的妖精还要豪放……白琚养的小仙童没眼力啊,这种污秽之物都不拦在外面,还不如我呢。”她又拿起手绢看了看,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能将东西成功送到白琚门口的仙子,在九重天应当还有几分地位,再一看这手帕上的荷花——

  她琢磨得正高兴,一抬头,发现白琚正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看着她。

  “回来啦?”她冲白琚扬了扬左手的果子,又晃了晃右手的帕子,“这是不是荷清仙子给你送的礼物呀?”

  白琚走近,接过帕子看了一眼,“是她的东西。”

  素荛把果子递给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琚瞥了瞥,这次没接,“一颗果子。”

  “这是催情果。那荷清仙子心思比我还坏呢,给你送这种东西过来。”

  素荛沉迷在将竞争对手拖下水的愉悦中,也没继续闹脾气,主动捧起了盘子,跟在白琚身后进了屋子。

  白琚淡淡地蹙了一下眉,走到床前,俯身整理起床铺。

  素荛还在他耳边问:“你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天君?”

  他头也不抬地答道:

  “荷清是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