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
  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不要喜欢西奥多诺特,不要答应做他的未婚妻。除了毁掉别人的幸福,他什么也不会。

  陌生的少年说完这句话,就飞奔着离开了。小女孩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也跟随他的背影朝远方走去。她手中的那朵玫瑰又落下一枚花瓣,在她身后,玫瑰花的幻影旺盛地摇曳。

  潘西睁开眼,布雷斯正握着她的手。你在这儿。她轻声说,像是怕惊扰一场好梦。

  我在这儿。布雷斯回答她,麦格教授叫人把你送来的,她希望我们两个看好孩子。

  潘西这才看到躺在她身边的两个婴儿,他们吃了斯普劳特给的营养液后就睡得很香甜。

  我们现在在哪儿?

  占卜教室的教师休息室。布雷斯回答,你知道,得放下梯子才能进,我把梯子收起来了,门口还有弗立维教授的保护咒。霍格沃茨没有被攻陷,我们很安全。

  其他人都在战斗,是吗?

  每个人都有应该完成的任务,潘西,我的任务就是守着你和孩子。

  潘西不说话了,布雷斯则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句话里的歧义,他别过脸去。尴尬的空气在两人间轮转,他们不知怎么都笑了。

  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我们七岁的时候,你和德拉科比魁地奇,我在下面看着。

  我记得那时候我不太喜欢你。

  那时候我还压根不记得你的名字呢。

  布雷斯笑了,他小心翼翼将她搂进怀里:我知道,我想你是因为我妈妈做的松饼才记得我?

  别这么说好吗?潘西扁扁嘴巴。墙壁上的画像温柔地凝望他们,那是一位去世很久的占卜女巫,潘西忘了她的名字,但在这一刻,画像,布雷斯与熟睡的婴儿构成一个静谧的空间,安全的感觉渗透进每一个毛孔,即使理智说这是转瞬即逝的,她也甘之若饴。

  我真想战斗,可是我怕我不敢。她对他说。除了德拉科,恐怕只有布雷斯能够懂她的感受。与原先的阵营彻底决裂,向过去一起受训的同学施咒,这是她在恨意决堤的时候最渴望、却也最难真正做到的事。手臂上的疼痛正在回潮,她紧紧捂住那个可怖的标志,又朝布雷斯的怀里缩了缩。

  我真自私,我的父母他们他们不会还活着她闭上眼睛,不想让泪水落下来,我想,如果我真的死在今晚,可能反倒更好。

  别这么说,潘西。无论如何,活着都更好。

  他把手放在她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