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_10
; 贺少棠作势去扒孟小北的棉裤,往手指上呵气,弹他的小软物。孟小北固呦着身子嚎叫,嚎得不远处吊的那头狼都跟他呼应着一起哀嚎。

  他这才服软了,老大不乐意地哼一声:“叔叔。”

  贺少棠笑了,嚼一嘴老烟叶子,解开绳索。

  孟小北身子失重,四仰掉进解放军叔叔怀里,对方浓重的鼻息与胸间一股暖烘烘热气,伴有烟草味儿,扑上他的脸。

  贺少棠玩笑归玩笑,知道这地不能久留。他把小子裹在棉大衣里,一胳膊搂紧,提枪,迅速攀上丛林小道。

  孟小北抓牢对方里面的军装,布料很厚,体温很热。他手因为受冻再骤然回暖,舒服得发痒发疼。

  贺少棠薅着他,轻松跃上土坡,沿“之”字形山路贴着悬崖斜着走,仿佛这条道已经走过千百遍,路途了然于胸,双眼能撕开浓夜的遮挡,清晰辨认前路,一会儿就上了山梁。

  贺少棠在高处吹个哨子,不一会儿,四处亮起荧荧几点蓝光,是军用冷光手电的信号。

  他招呼手下人:“孩子找着了,都回了。”

  头戴羊剪绒帽身裹军大衣的小兵,从林子里钻出来,肩上扣着伪装,一个个冻得鼻头发红,嚷着,班长,找到啦,那娃找回来啦,咱赶紧回去还能睡个后半夜呢,困死牛了!

  贺少棠想起个事,搁下孟小北,转身蹲下,抬起长枪,瞄向山谷。

  孟小北屏气,顺着枪管往下一看,隐约仍能瞅见倒吊的那头硕大的狼,距离很远,青白色的毛在暗夜里发出漂亮的光泽。

  贺少棠蹲踞式瞄了几秒钟,面容平静,睫毛一动不动,扣下扳机。

  黑夜里一声脆响。

  子弹到处,食指粗细的绳索崩断,白狼重重摔在地上,就地一滚,抖了抖颈上硬毛,一对眼绿幽幽盯着山梁,报以一声嗥叫。

  贺少棠迅即还以更加剽悍的一声狼嗥,龇出一口白牙。

  野狼通灵性,似乎听懂了,于是不再恋战,向强者做出一个前腿恭踞的臣服姿态,转身消失林中无影无踪……

  “走了。”

  贺少棠薅起孟小北的棉袄后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