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沈青栩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这两天跌宕起伏的一些事情,勾起了那年被治疗过的回忆。

  这是她被绑来的第六天,地下室一片黑暗,这段日子她已经有些适应了在黑暗中摸索度日。

  她的行动不受限制,匪徒不担心她会逃出去,只在脚上象征性挂有一个很重的镣铐,活动范围虽然不大,但足够她动动手脚,保持好身体的最佳状态。

  即便她每日都要听见从其他房间传来的凄厉的惨叫与求饶声,从最初的隐隐约约,每天越来越近,已经到了她的隔壁屋子,她也从没有放弃逃出去的希望。

  她第一天见到那个邪教徒杀人犯的时候,机警的留下了很多线索,现在只盼着警方能快点破案,即便自己下一刻成为他的刀下亡魂,也可以阻止更多的少女枉死。

  又是一天过去了,今天他没有杀人,也没有来耀武扬威。

  她刻下一道竖线,记录着时间,饥饿和困倦席卷着她,他没有过来,也意味着一天没有食物可以吃。

  这是不是说明马上要轮到她了。

  在注射完诡异的液体和投喂精挑细选的食物之后,要被他献祭给他的邪教了。

  她闭着眼睛积攒着体力,手中握紧了一小节磨尖的木筷。

  突然听到了从屋顶上传来的凌乱的脚步声。

  地下室的入口被打开了。

  一点点的光线也实在是太过耀眼,她用手遮着,双目却睁大了贪恋的盯着光源瞧,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满脸。

  长梯被放下来,如同上天向她伸出的援手。

  她终于卸去了这些日子的所有镇定的伪装,拖着沉重的脚铐,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到了警察的怀里,死死抓着他的衣角,沉沉晕了过去。

  ……

  画面一转,变成满是消毒水的医院,离开了腥臭的地下室,沈青栩觉得消毒水都可爱好闻了许多。

  这是她接受心理治疗的最后一个疗程了,最后的谈话治疗也很顺利,医生告诉她,她可以重回枯燥忙碌的校园,参加考试,像个普通人一样长大了。

  沈长宁来接的她,一上车就又听到了个好消息。

  她收养落户的事情也办下来了。

  从此之后她不再是孤身一人,有了父母兄长。

  那日被她死死抓住不松手的小刑警沈长宁,后来不知道是被她的“鬼哭狼嚎”烦到了还是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