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魏驭城接不上的话。

  林疏月一直在留意。

  酒是一杯接一杯,魏驭城脱了西装,径直丢到她腿上。林疏月今天穿的裙子,虽有打底裤,但秋夜寒凉,他看在眼里。

  也是这时林疏月才发现,魏驭城喝酒那叫一个爽快实诚。并且不像有些男人,喝酒话多,忘乎所以。他很有分寸,总是仔细聆听,恰到好处地接应,涵养与体面不减。

  章天榆尽兴之时,还哼唱了一段黄梅戏,长叹短调,宝刀未老。唱完了,又要倒酒。林疏月忍不住出声:“老师,您喝得已经很多了。”

  “不多不多,这哪儿叫多。”章教授借酒还童,直摆手。

  酒瓶刚倾,就被一只手堵住瓶口。魏驭城说:“章老,听您学生的话。”

  章天榆虽不肯,但还是克制了许多。到后边,就变成魏驭城陪酒,林疏月偷偷计量,两瓶五粮液,他得喝三分之二。

  多是多,但人很清醒。知道章天榆明早的飞机,八点半前便把人送回房间。走时,章天榆望着林疏月重叹一口气,“你啊你,既是我最放心的学生,也是我最担心的一个。”

  魏驭城笑了笑,似作保证:“我看着,她以后跑不掉了。”

  与章老道别,又只剩他们二人。

  其实吃饭的时候林疏月就在想,魏驭城喝了酒,该怎么回家。后来又想,他应该安排了司机来接。

  可直到出电梯,步入酒店大堂,也没听到他给司机打电话。钥匙捏在魏驭城手心,随着动作轻轻碰响。

  林疏月忍不住了,“你自己开车?”

  “我喝了酒。”

  总算还知道。林疏月问:“你司机来接了吗?”

  魏驭城睨她一眼,“来了。”

  林疏月意外,下意识地看外头,“嗯?在外面吗?”

  他目光不移,一直看着。

  林疏月忽然反应,指了指自己,“我?”

  下一秒,钥匙已塞进她手中,魏驭城迈步向前,“你。”

  “不是,我不会开!”

  “你有驾照。”

  “有是有,但我真没摸过车。”

  林疏月急着追上去。男人腿长,又故意走快。她像一只蹦蹦跳的兔子围在他身边。门侍已经车停在门口,魏驭城置若罔闻,拉开副驾径直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