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淋了雨 第23节
�腰细、腿长”,单单站在车门处,便像是在给汽车杂志拍大片。

  偏偏模样又慵懒极了,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和贵气。

  从这儿到安和公馆很近,开车不过十分钟的路程,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祝矜一直在想,她什么时候说过邬淮清是个小人。

  她不断在记忆中搜寻着有关的事迹,却毫无线索。

  直到第二天早上,祝矜起床后刷牙,电动牙刷嗡嗡响的时候,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有关“小人”的记忆接踵而至——

  那还得追溯到很多很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邬淮清的时候——

  和宁小轩他们不同,邬淮清是在上初中的时候,因为父亲工作调动,才从南方搬过来的。

  邬父比他提前一个星期来,而邬淮清的妈妈、妹妹,都留在上海,并没打算跟过来。

  那天天气很热,邬淮清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拎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他那会儿年纪小,人也长得精致秀气,正是夏天,露在白t和短裤外的四肢又白又细,和大院里野了一夏天晒得黑不溜秋又结实的少年们,大相径庭。

  祝矜和宁小轩他们坐在大院礼堂门口的花坛边上,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五毛钱的小布丁,唯独祝矜手里是一个大火炬,三哥拿零花钱买给她的。

  几个孩子早就被家长通知过新朋友的到来。

  他们看着这个出现在大院的新成员,想上前帮忙,结果被邬淮清冷声拒绝了。

  他皱着眉,把箱子往旁边一移,不让他们碰,眼睛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排斥和嫌弃。

  热脸贴了冷屁股,一群少爷们立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行李箱的滚轮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又响亮的声音,地面被太阳烤得很烫,轮子一路向前,吸着刺目的阳光在地上划出一道明亮的线。

  祝矜注视着他离开,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见到邬淮清——一个很漂亮、很傲气、又很怪的少年。

  那会儿大家年纪都小,男生正是自我意识磅礴又中二的青春期前奏,宁小轩、路宝他们,天天开口就是“打打杀杀”,闭口就是“老子天下第一”。

  相比之下,沉默不语的邬淮清显得很文静,加上对南方男孩子的刻板印象,他们自然而然没把邬淮清当回事儿,只当他是软柿子。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个软柿子在来的第三天,就把宁小轩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原因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