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师父:都多大了,还哄你师弟,金丹哪有这么容易突破的,想什么呢。

  师哥揉着后脑勺,悻悻地站起来。

  半大少年笑:那不一定,之之说不定就是天才呢。

  师父:三灵根的天才?得了吧。去去去,吃饭去,吃完就修炼。

  转头,把屁点大的小徒弟抱起来:哎呀,之之好重了。

  程陨之无辜地说:师父,上次你这么做,就闪到腰了。

  师父骂他:胡说什么,我堂堂道君,抱不起你个小不点?

  说着,咔一声。

  又闪了腰,留下狂笑的师哥和不知所措的之之。

  程陨之睡着睡着,也跟着笑起来。

  浑身都暖洋洋的,被仔细地掖住被角,到处都塞得妥当,整个人都陷在格外柔软的床铺里,仿若身处云中。

  脸颊贴着柔顺的枕面,黑发铺开,搭在肩背上。

  受伤的部位也没有了痛感,大概率已经被治愈了。

  他翻个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简直就是一只张嘴打哈欠,抻长自己的猫。

  程公子舒服极了!

  他边心里思索,这被子不像家里的,也不像客栈的,挺舒服,要阿宴买一条带回去,边挣扎着睁开眼睛。

  视线模糊,蒙上了一层水雾。

  程陨之半支撑起身,往后靠去,意料之中被几个又大又柔软的枕头垫住,使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半躺。

  他眯着眼,伸手撩开床帘,顿时,昏暗的床榻明亮起来。

  往外望去,见天光乍现,从窗棱的边缘透入。

  熟悉的碧海螺声挂在笔架上,笔尖柔顺垂下;是他熟悉的古朴长桌,木凳,还有最喜欢的躺椅,均在视野范围内。

  就连墙上的挂画,都与他房内的装饰,不能说有些相似,只能是一模一样。

  烟雾袅袅。

  一个雪衣人背对着他,站在长桌前,抬手执笔,正在写些什么。

  那人肩背宽阔,收腰又极窄,一头黑发从背脊处垂下,又将白映得更白,黑映得更黑。

  光是露着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就够程陨之津津有味看上好一阵子。

  现在,程公子还没意识到他所处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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