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节
��的辉煌,但阮谦说得仔细,依旧是都听住了,阮慈犹犹豫豫地说,“这……都是真事么?我不太信。世上哪有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若有,我们怎么没见过?”

  她自小长大,只闻符师,未闻仙师,宋国的符师只会一件事,那便是制符、灌符,别的什么神异之处都没有,阮慈倒也隐约听说宫中有修为更精深的仙师,可仙师能做什么?她从来也想不出来,心里想着,大概只是厉害些的符师罢了。

  “这些自然都是有的!”阮谦肯定地说,但他也无从解释为何那些玄异手段到如今都不再现于人前,只好推给时间,“大约是符力渐渐衰微吧,符师的典籍也就慢慢都失传了,只余一本最重要的清净避尘经流传了下来。”

  清净避尘经是宋国人人都要修读的经书,这本经书关乎合国上下的命运,若是能从经中参悟出符力,少则可以护持自身,大可惠泽乡里,宋国孩童识字后先读避尘经,往往念诵十年、十数年方可悟到一丝符力,阮容、阮谦都是如此,阮容别有寄托,不欲为人所知,阮谦则是为人把稳,没有十足的成算,不愿展露人前。

  阮慈也读了十年经,一丝异样都未曾感受过,她踢踢踏踏地走在兄姐身后,心里不太畅快,阮谦又拿阮家世代流传的坤佩举例,说道,“再说了,从这宝物就可看出,大符师必定是有的,这坤佩,大概就是一种别样的玉符。”

  坤佩可以聚拢地气、调和天文,阮家连年丰产,都是靠着坤佩的庇佑,这当然是件好事,可阮慈心里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如今世道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坤佩这样的宝物自然也就越来越惹人垂涎,阮家就是再根深叶茂,终究还不是皇帝,按她想来,只怕就是皇家也觊觎着这样的宝贝。阮谦所说的故事,固然动听,可那也是七百年前的事了,七百年,传承了三十几代,谁还能记得祖上的那点情谊呢?

  这话太败兴,她不愿说出口,但也笑不出来,从兄姐的表情来看,他们大概也知道这都不过是聊以自慰,但阮氏的命运,并非他们几个小小的少年少女能够决定,说得太多徒增忧虑,只好说些虚无缥缈的往事。阮慈没有答话,几人默默地走了一会,阮谦忽地喝了一声,原地跳了几下,叫道,“唉!干嘛这样忧心忡忡的?老祖宗留下的,并非只有甚么匾额、玉佩!阮氏血贵,又不是因为救过甚么太祖太宗,我们阮氏原本只是宋国农家子,敢拼敢闯、重信重诺,方才在乱世中做下一番事业,这些全淌在我们阮氏子弟血中,天下各州各府,谁不说我们阮氏最是公道,谁不愿跟着我们阮家人做事?便是前路再多磨难,我们阮氏子只管闯去便是了!唉声叹气的,没的辱没了身体里流的祖先血!”

  阮容听了,不由也叫一声好,阮慈却是五味杂陈,勉强一笑,好在符祠已在前方,三人便不再说话,屏息静气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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