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戏充足,春水也足够丰沛,曼琳没有得到太多的快乐。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在背叛段辛航,肉体的交媾只是一个手段,萧绎需要交配来渡过他特殊身体机能的瓶颈,而她需要他的脑子或者能力从这里出去。当她以为自己真的,的的确确,百分之一百地准备好了,可是对方真的进入身体的一刹那,她的心脏就像是刚从高温的烧窑中,经历了烈烈的大火烧出来的瓷瓶,竟然在出炉的一刹那,发生一声细碎纵横的裂纹之响。

  后背痉挛似的朝上崩紧,嗓子里悄然的呜咽像乌烟似的,短暂缺氧地吐出,再被她深深的吸了进去。

  两条手臂同样危险的绷紧拉直,手指攀住了石头的边缘,那里粗糙而坚硬,她很像把指甲一起扣进去,让疼痛掩盖神经上的崩塌。

  少年少女在漫山遍野的绿色草地上奔跑追逐,段辛航穿一件浅灰色的套头卫衣,从后面一把拦腰抱住她,她尖叫着凌空飞起来,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把她扔到清澈的浅水河滩上,她从水里爬起来,跳过去扑倒他。

  扑倒的少年忽然戴上半面闪着精光的铁质面具,清澈如河水的眼睛布满了麻木和万千血丝。

  她摸到一片粘稠地液体,那是他的血,河水在片刻间染成了血海。

  她还来不及真正的爱他,他却从世界里提前谢幕。

  有人轻轻的亲吻她的面颊,曼琳的视线重新凝聚起来,蓝色的轻纱从叶茎上飘舞下来,一双黑到冰蓝色的眼眸凝视着她的脸她的眼。

  “很疼么?”

  萧绎的语气清浅若流水,像清风似的刮过她的面颊。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过分的情绪,他甚至没有情绪,但是看着他的眼睛,曼琳像是沉入了蔚蓝的大海。

  她很抱歉自己没有投入进去,这当然会影响对方的“性质”,萧绎从她的体内缓缓地抽出来,半侧着身子把人圈到自己的怀抱中。

  曼琳同样侧过身去,拿后背对着他的胸膛,随手拉了拉衣服,说了句对不起。

  萧绎的气息就在她的身后,他抚慰搭上她的肩头,一下下的顺着手臂抚摸下去。

  生疏的动作渐渐熟络起来,他很快掌握好了触摸的节奏,俯下脑袋搁在她的脖颈上。

  轻轻的呼吸敲击着艰涩的心房,当他的手掌落到腹部的时候,看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掌,她终于碰了碰他的指尖,萧绎任她试探,摩挲的几下过后,他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萧绎亲着她的侧脸,用眼神来询问,曼琳轻点一下头,配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