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微凉的夜风扑面而来,风中混杂着微醺的花香,让大脑瞬间清醒了很多,凌的发丝在空中飞舞,握着陆墨的手心微微发烫。

  他们径直穿过整齐的小径,美丽的花门,最后在一个雅致的小回廊上停了下来。

  夜空中繁星点点,环绕着两个巨大的月亮。一个深红,一个金黄,挂在夜空中,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好了、好了!

  陆墨抽回手嘟囔道:这里已经够远了,连老鼠都不会有。

  他抬起头,凌的红眸笼着一层月辉,眼睫轻轻地眨了眨。

  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对你说起。他皱起眉头,就像图书管理员要从浩如烟海般的书籍里,找到唯一需要的那一本书一样困扰。

  最后,他对陆墨说:温格的雌父,莱茵先生,是我的恩师。

  六十年前的夜晚,月亮比今天更亮一些。

  昏暗的地下室里,空气污浊无比,腐烂的血腥味浓烈极了,就像是浸泡在水里,放在烈日下发酵了数个月的肉块,能熏得人睁不开眼。

  但在里面待久了,渐渐也就习惯了这股味道。

  更何况,这味道本来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凌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被褥原本是棉做的,但早已板结得好似木板一样硬,黑得根本看不出原本的花色。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微微一动,就能听到哗啦啦的金属摩擦声,那是捆在他四肢上的铁链,每一根都比他的手臂还要粗。

  身上的伤口总是好不了。

  也不是好不了,只是每一次快要愈合的时候,就会被再次割开,放血,总等不到伤口愈合的时候。

  你这次是不是放得多了点?小心别把他弄死了。

  哪里会,这小崽子能熬得很。只是多放了三分之一,让他多吃点饭就养回来了。

  啧,你知不知道他的血有多贵,花了这么大力气才弄到的唯一一只!弄死了有你好果子吃!

  凌睁开眼,他看见自己的手被扭转,掰出一个几欲折断的角度,手腕被划了一刀,深可见骨。

  可是这么大的伤口,他的血却只是缓缓地渗出,一点点流到下面的瓶子里。

  他想起被割断脖子的鸡,也是这样被放干血的。

  好累啊。

  他麻木地转过视线,透过那狭小的窗口,他看见夜空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