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头了,痛

  刚才捞他回来的时候裴言之一时情急,来不及留神,听程遥这么说马上弯下腰坐在他身边。

  撞到哪了?让我看看。

  程遥指了指自己眉骨上方的位置,侧过头给他看:这里

  那处皮肤微微发红,没有见血也没有肿起来,看起来并不是特别严重。但脑袋上的伤需要慎重对待,裴言之抬手在伤口附近摸了摸,轻声问他:头晕不晕,有没有感觉恶心?

  不晕,也不恶心。程遥否认的摇了摇头,挪过去坐到他腿上,把头抵在他肩膀上轻轻地蹭,埋怨道,你以前从来不凶我的上次我说分手,你都没有这么生气

  对于相爱中的人来说,撒娇战术确实永远都是有用的。

  裴言之努力把刚才危险的场面抛到脑后,伸手把他的小朋友抱进怀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闹分手可以,但你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没办法24小时盯着你。裴言之揉了揉他后脑勺的头发,终究还是有些生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分不清什么是危险的事情吗,程遥。

  程遥理亏,不敢正面回应他,埋头在他颈间一句话都不说。

  裴言之彻底无可奈何,换了个话题:你睡醒了之后不去找我,跑窗台干什么?

  程遥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解释前因后果:我听见楼下有狗叫想起小时候爷爷经常喂的一只流浪狗。那只小狗和刚才楼下的那只一样也是黄色的,只不过更小,更瘦。

  裴言之心念一动,把人从怀里捞出来,说:想爷爷了?

  嗯程遥揉了揉眼睛,点头。

  爷爷刚病故的时候,程遥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孤苦无依是什么感觉。

  在学校要面对同学的欺负,在家要面对父亲频繁的刁难,吃了上顿没下顿,靠爷爷留下不到两千块的退休金活着,日子难熬到一度认为自己活不下去。

  最开始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没过多久眼睛就因此感染发炎,去一趟医院一百多块钱,花掉了他半个月的伙食费。

  后来,连眼泪都成了奢侈品。

  程遥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明白,爷爷临走之前的那段时间一见到他就红着眼睛叹气并不是因为想起了程宏辉那个不孝子,觉得落寞。

  而是在担心自己死去之后没有了退休金这个经济来源,年幼的孙子日子不好过。

  所以老人在病的最严重的时候,依然选择颤颤巍巍的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