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在广州时,我跟你说过的,我那个与人私奔的长辈,不是什么普通长辈——而是我的母亲。不过,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宜生一愣,虽然早就猜到,但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地说出来。

  无论如何,以他为人子的身份,这种事都是难以启齿的吧。

  而且,这种事完全没必要向她道歉,哪怕他一直瞒着她,也是天经地义的啊。

  沈问秋已经娓娓说起在沈家与刘老夫人的交谈。

  宜生认真地听着。沈问秋的声音不高,潺潺流水一般从耳边流过,也没什么抑扬顿挫地起伏,就很平淡地,像是在叙说一件很平常的事般,然这样平平淡淡说出口的,却是放出去就会引起

  轩然大波的伯府阴私。

  表面看似恩爱的老伯爷和娇妻,表面看似无欲无求宽和大度的发妻刘氏……所有一切都只是表面看起来。

  这有关沈问秋自身的种种不堪,就这样被他毫不隐瞒,原原本本地展现在宜生面前。

  宜生听着,思绪随着人物的思绪而起伏,直到沈问秋讲完刘老夫人最后对老伯爷的恨,讲到她如今的求,才从故事中抽离出来。

  沈问秋继续讲着。讲完故事,他说起对沈家的安排。正如刘老夫人所求那样,他不会让沈问知等人再有机会为官,也不会在金钱上多有资助,但他会在沈家挑选品性尚正的孩子,培养资助

  他们读书上进,而沈家将来的希望,便是落在这些孩子们身上。

  他对沈家其他人是没多少感情的,做这些,可以说全是为了他的父亲老威远伯。

  “……小时候,我爹是我心中世上打仗最厉害的将军,也是最最顶天立地的英雄,哪怕后来长大了,知道军中不少将领比我爹强,我也依然固执地那样认为。”

  “因为便是他不厉害,他也是世上最好的爹,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沈问秋仰着头,目光似是落在房顶的横梁之上。宜生沉默不语,却想起柳氏和柳氏两个女人。

  两个与老威远伯有着深深牵绊的女人,如今看来却似乎没一个过得舒坦,两个人,一辈子,俱是郁郁寡欢。

  而造成这结果的,毫无疑问是老威远伯。但老威远伯再怎么不对,却没有一点对不起沈问秋,相反,他对沈问秋太好,以致即便如今沈问秋从刘老夫人口中听到那些于老威远伯不好的话,也依旧无法转而与刘老

  夫人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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