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痛死了
��你一醒來就只問那傢伙的事?!!」

  璃必須說,他從來沒學過破心術,但是面對瑕,他可能比對方所想像的還要更能看破他。沒辦法,畢竟他們可是從小蘿蔔時期就認識了~所以,此刻對方臉上明明白白寫著的心虛,簡直要他想裝作看不到都沒辦法。

  「他呢?」沒有語調的變化,也沒有字句的調動,他只是源源本本地把問句再重複了一次,瑕卻嚇得縮了縮肩—通常璃用不變的語氣講同樣一句話的時候,大致上就表示他快抓狂了。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觀察的心得。

  瑕搔了搔頭,坐直了身,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上,像面對老師的乖巧小學生那樣,吶吶地道:「找到你之後……我、我派人把他送回去了啦!」當然那傢伙也是不自量力地想抵抗啦,還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說要見璃,哼哼~可是這種弱雞哪是他的對手,打點鎮靜劑還不就把他扛回去了嗎?當然這些細節部分就不需要說明了。瑕陰惻惻地想。

  璃聞言,只是沉默,雙眼定定地瞪著天花板,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這樣,一個是於心有愧,一個是莫測高深,一時之間,不自然的寂靜籠罩著病房。

  瑕轉著眼,無一刻靜得下來的他被這種緊繃的氣氛逼得慌,絞盡腦汁地思考了會兒,總算又讓他找著一個話題:

  「吶吶~你看!」他獻寶似地自口袋中摸出一樣物事,垂在對方的臉孔上晃盪。「是你的香包!」興高采烈的語調透著一絲討好。

  雙色眼眸望向那紫金色的香包。「怎麼找到的?」他淡淡地問。

  呃……瑕臉上的微笑頓時垮下。

  他真是個大白痴!明明就死命地要避免提及那男人,偏偏又自作聰明地拿這香包出來獻寶,這下可好~

  他懊惱地搔了搔頭。「似乎是那個人……無意間撿到的。」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隱瞞這事似乎不太好。

  璃這次沉默得更久,瑕只能繼續乾瞪眼。正當他晾在一旁快要打起瞌睡來時,璃才再度開口:「可以……扶我坐起來嗎?」

  現在?!以你這種身體?!瑕在心中大聲驚叫著,但現實中,他卻是完全不敢吱聲半句,只默默地站起身,架著璃的上半身,讓他緩緩坐起……只不過幾天的時間,掌下的身軀已經消瘦了半圈,抓握間盡是喀手的骨感……瑕咬了咬牙,有些心疼,更多的是對那博士的憤怒。他輕手輕腳地安置好對方,又俐落地抓來好幾個靠枕,讓對方能夠舒適地半靠坐著。

  「我想拿著我的香包。」待一切都安置好之後,瑕還來不及喘口氣,璃又冒出了這句話。

  瑕瞪大了眼,也是這時候才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