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落荒
��妃说你是她的族弟…那你和谢相?”

  “回殿下的话,在下的曾祖父与谢相父亲是堂亲,在下是儿时随母亲改嫁进的徐家…裕妃娘娘,当算是在下的族姐。”

  司有芸没想到内中缘由如此,而谢昶还毫无芥蒂的直接讲了出来。她没由来的生出几分歉意,顿了顿道:“不用这么拘谨,谢公子不妨直接叫我长宁。”

  谢昶一顿,面上的神情隐在昏暗的灯光下。

  “我字耀之,公主若愿,可唤我的字。”

  “你及冠了?”司有芸惊诧不已,若不是还念着脖颈上落着针,此刻定要回过头去。

  倒不是谢昶面幼,委实是见到他几次都不束冠。司有芸还以为他与自己一般大。

  谢昶声音带着笑意,“我今年廿四了。”

  只可惜现在司有芸趴着活像只刺猬却无法翻身,没法看到谢昶此刻在极用力的憋笑。

  司有芸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可又有些不知该如何补救。她一贯不擅长与人交流,和刚认识不久的人主动攀谈,算得上是她有记忆以来的头一遭了。

  “我再下个月就十九了。”

  “我知道。”

  ……

  谢昶这话头接的快,说出才觉得有些不妥,赶忙找补,“我是说,我知道殿下今年十八。”

  只是床幔里面传来平稳的呼吸,半天也没有再接话。谢昶有些慌乱,他是知道司有芸心思敏感的。进公主府看病这事本就是裕妃求来的,事关长宁公主的事裕妃大大小小的告诉了他不少。虽说此前从未见过长宁公主,可到底今日一见心中那些听来的朦胧画面有了实感。更不必说长宁公主本人远比他想象得要柔美,就像是笼着层极易碎的琉璃罩一般。

  谢昶害怕自己说错了话惹得司有芸心中不适。

  他试探性地开口,“殿下? 长…宁?”

  回答他的只有悠长的呼吸。

  这是睡着了…谢昶呼了口气,摘下蒙在眼前的白布,蹑手起身去看燃起的香柱。雕金镂空的香炉中那燃起的一节节香灰掉落,又燃起,周而复始。

  直到香柱剩下最后一小节,谢昶估摸着时间到了转身走向床前,拉起淡青色的床幔,小心翼翼地取下后背的金针。眼前少了白布的遮掩,手下的动作也利索不少。

  床幔之间混合着少女的体香与熏香。

  任凭谢昶再如何自诩意志力强大,此刻的动作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