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凭栏看月生_38
年有余。”冻得青紫的嘴唇吐出几口白气……

  七师兄看见的是几条显然不算小的鱼,鱼鳃都用芦苇搓的草绳系着,鱼身上同样也已经结了一层冰霜。

  “我想骂你。”七师兄道,“但却又想夸你,所以便不骂不夸了。”

  “那亲一下行吗?”

  “得寸进尺!还不快进屋换衣裳去!”七师兄脸顿时红了,一把抓过系鱼的绳子,一把拽着墨岘,进屋去了。

  七师兄其实连墨岘带回来的这些鱼到底是什么鱼,都不太清楚。除了单纯作为欣赏的各类金鱼,以及黑鱼、河豚这些样貌特征比较明显的鱼外,七师兄觉得所有的鱼都一个样。

  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不会处理这些鱼,毕竟孤身在外露宿野地时,鱼远比动物容易捕捉。

  所以墨岘换好了衣裳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七师兄已经拾掇好了两条鱼。他自然是立刻乖乖的拿了个小板凳坐在七师兄对面,拾起另外一条鱼来拾掇。

  两个人一起动手,弄了一身鱼腥。墨岘远想将鱼红烧的,但看时辰,莫说是红烧,就是烤鱼也有些来不及了。想了想,干脆将一条少有小刺的黑鱼去刺切片,裹上面粉炸了,再用蜂蜜野果调制芡汁,一浇,便匆忙上桌了。

  接着便是祭灶了,摆好糖瓜、面汤、鸡蛋等等祭品,七师兄夹着那只公鸡,墨岘按照赵五爷说的,用一碗酒浇在了公鸡脑袋上。那公鸡激灵灵哆嗦了一下。

  “这算什么兆头?”墨岘看着一前一后动脖子的公鸡问。

  “这个……应该算是好兆头吧。”七师兄不太确定的说。

  “那就是好兆头了。”墨岘点头,转身用之前熬好的糖浆抹了灶王画上灶王的嘴——其实看面积应该是整张脸都糊上了,再把画揭下,卷在了七师兄扎的那个高粱杆子马(乌龟)上,干脆的塞进了灶膛里。

  一转身,七师兄还抓着那公鸡呢。

  “完了?”七师兄问。

  墨岘又转过身看了看灶糖里,画和马都烧了一半了:“完了。”

  “那就去吃饭吧。”

  “嗯。”

  简陋的茅草顶土坯房,燃着黑烟的破油灯,黄泥垒的土炕,虽不破旧却简单到近乎简陋的家俱,粗布的衣裳,麻布的被,虽然每日的吃嚼都算是精细丰盛,但这确实是最底层的平民的生活,可是曾经也算是天之骄子的七师兄,对这一切都已适应,甚至是甘之如饴。

  又喝了一口碗中的酒,或许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