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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差点气飞,哆哆嗦嗦地砸了电话。

  忽觉好笑,这些长辈一个比一个孩子气。

  到底是一家人,该圆还得要圆一下。

  “爷爷前几日子受了风寒,医生嘱咐了静养。他闷了好一阵子,着实想出来放放风,奈何家人放心不下。”

  陆禾礼数周全地回答,“今次前来,特意带了一份薄礼,聊表心意。爷爷说,知己难逢,改日定上门讨酒喝。”

  一番客套下来,纪老爷子通体舒畅,嘴角的弧度都加大了几分。

  他哪里不知道这小子尽是巧语,瞧一眼就看得出是个精明人,知分寸,守礼教。

  看着纪得的目光倒是不知收敛,那眼珠子恨不得粘在宝贝孙女身上。

  瞧得出陆禾的明目张胆,也自然能分辨出纪得巧笑嫣然下的真切欢喜。

  都是藏不住人,且得历练着呢。

  一圈下来,纪年琴换了纪得,陪在父亲身边,应酬自如。

  谈笑风生间,一些决策,几桩合作案,就这么敲定了。

  纪家用一场生辰拉开的立威之举,确实是立竿见影,圆满收尾。

  婉拒了几个搭讪和邀约,纪得真的是有些累了。

  自小娇贵惯了,高跟鞋站得稍久,勒得脚踝浅浅一圈,不多时便红了印子。

  陈澜正在她靠墙喘息的时候走过来,牵着她走到侧边隔间的沙发上坐着。

  “累了吧。”

  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双软绒平底鞋,单膝靠地地解下她的高跟鞋,为他换上。

  大约是第一次换,手略微显得笨拙,几次不得法。

  纪得刚见他跪着便急了,想拉他起来。

  奈何脚被他控着,使不上力。

  “陈澜哥,你快起来,我自己换。”

  终于是换好了。

  陈澜起身,笑笑地看着她。

  此刻少女霞飞双颊,秀气的双眉透着惊扰,看得男人心头一紧。

  “现下舒服点了吧,你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外头人多,烟酒味重,别出去了。爷爷那边我会去说。”

  用医生的口吻嘱咐着,少女的脸色这才稍稍松弛,看来是不见外了。

  陆禾与沈拓父亲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