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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宝的傲娇表情瞬间龟裂，换上一副惊愕且紧张的神情，妈咪……哭了？

  下一秒，他又一脸怀疑地盯着眼前的大骗纸。

  傅靳城对上他怀疑的视线，有一瞬间的尴尬。但是很快又冷下脸来，把字帖放在他手边，“自己看。”

  小宝低头一看正好看到被秦溪泪水浸湿的那一页，上面写好的字被泪水侵过，笔划都模糊了，而且也变褶皱了。

  妈咪真的哭了。

  他立刻把字帖抱紧，像是在穿过时间安慰之前抱着字帖哭泣的秦溪。

  然后他抬起头，红着眼看爹地，怎么办？

  傅靳城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安慰道：“我已经哄好了，记住以后别欺负她。”

  小宝立刻从床上站起来，更用力地抱字帖，他才不会欺负妈咪。

  就算是……她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他也舍不得。

  傅靳城走到他身前，轻轻弯下腰，视线与他齐平，沉静开口道：“你为什么会生气？”

  小宝迟疑了一瞬，才翻开之前写给秦溪的那段话给他看。

  傅靳城看到后，立刻明白秦溪为什么会哭。

  小宝对秦溪的依赖超乎他的预料，竟然到了“永远”这个地步。

  这是个连他都不敢承诺的词。

  可是面对这么情真意切的小宝，他也说不出“秦溪不是你妈咪”这种残酷的话。

  于是，两父子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好一阵后，傅靳城才想到了自认为比较不错的回答。

  “小宝，想让一个人留在你身边不能用这种方式强求，而是要让对方心甘情愿留下来。”

  小宝眨巴眨巴眼睛，不理解什么叫“心甘情愿”。

  傅靳城见他不解，默了一阵，又答：“就是要让她舍不得你，放不下你。”

  小宝似懂非懂，想了半天，才翻开字帖，一个字一个字指给他看。

  “可是小宝有妈咪，妈咪当然会舍不得他放不下我。”

  看到这个反驳，傅靳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