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为谋她心
  脚步不停地一直向前走。

  终于,在沈媚踏离建在湖面上的水榭长廊,站定在湖边的木制栈道上后——

  盘桓在眼眶四周,悬久未落的泪,立即如同眼前被傍晚夜风吹拂得不停往下垂落的树叶一样,簌簌流了下来。

  狠狠压制住全身仿若彻底脱力的浓浓疲惫感,她伸手借力扶在一旁的精致漆红木柱上微微喘息。

  从湖的另一边吹来的风浸满能凉透人心的冷意,微垂着眼,沈媚轻轻低喃,“所以,最后我还是哭了……”

  明知道这不应该,不值得,更不被内心允许——

  可她,却依旧哭了。

  为早已随烟逝去的所有人和所有事。

  更为,如今沦落到彻底孑然一身的,她自己。

  不自觉地用力攥紧一直紧握在手里的包,沈媚咬牙抬起头来往前继续走。

  然而,当她俯一走到前面的转弯处时,随即便有人从背后猛地伸手用力搂过她的腰。

  紧接着,将她朝着另一条岔路方向半牵引半强迫地带走,“跟我来。”

  在经历了之前那段被迫和另一个男人纠缠相处的漫长时间后,因而,沈媚很熟悉如今自己又再次身处于这个怀抱里的感觉。

  偶尔出现的短暂温暖总是转瞬即逝,更多地,却是铺天盖地朝她罩来的不容许拒绝的霸道与专制。

  于是,她不禁冷声开口,“王胜南,你又想做什么?”

  “我认为我之前说得很清楚——我没有时间陪你玩那些以折磨玩弄人为乐的无聊游戏……”

  “嗯……”王胜南轻轻唔了一声以示回应,但紧紧挟制着她的手却不松分毫。

  直到两人抵达前面亮着灯却空无一人的露天小庭院后,他终于停了下来。

  随后,男人的手不自觉地开始微松。

  沈媚随即趁机用力挣脱,猛地侧身后移一小步,便倏然离开了一直牢牢禁锢着她的有力怀抱。

  面对眼前这个仿若风一般,让他从来都不能真正抓住的女人,英挺的脸庞露出些许淡淡自嘲,王胜南苦笑,“看来只要面对的人是我,你都是这样处处防备……”

  然而,话音还未落定的下一瞬,他又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心生不悦的事物一样,忍不住微微蹙眉,“为什么又哭?”

  俯一问完,他随即仿若变魔术一样,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