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的谢氏小郎君
�就像那周颜。只因忍不得她连续多日的嗔怪而顶撞几句,竟然就被告到了陈邱凌那里。

  害得她如今从好好的舍院中搬离出来,去往那鸟不拉屎的春亭园。

  心有不甘的陆南屏美眸微蹙,途经的此林又不是平地,小美人显然是个缺少锻炼的,几步下来便微微吃力,额前还沁出了香汗。

  而在谢琅看来,此情此景甚美。让本落入凡尘的仙子多了一份实感。

  更没想到敢同周颜据理力争的陆姐姐,竟是怕狗的。要知道周颜此女有时可比恶犬还难缠!

  少年不好的回忆浮在心头…

  犹记得去年元夜,在图画院鲜少与人来往的谢琅收到了燕院首口信,说是约他晚些时候在后殿一叙。

  没成想到了那后殿,哪有什么人的影子?只剩下穿堂风把旧窗吹得摇摇欲坠。

  少年谢琅看似身单力薄,未彻底长开的个头在各位成年的画师中显得怯怯的,但性子却是胆大的,黑灯瞎火一点也不怵。小时候在家中,不怀好意的兄长总会灭了蜡烛,同他说些牛鬼蛇神。可他倒好,全作听不见似的。

  所以此间情形在谢琅眼里不过小儿科罢了。把这一切全部归作于恶作剧的谢琅正打算离开此处,却见从暗光中慢慢浮下一抹白。

  那是一个光裸着玉肩的女人,衣衫如纱半挂在胸前。若不是黑夜掩盖,当真是羞死人。假借院首之名约谢琅来此地的正是色中饿鬼周颜。

  “谢小公子怎要走了?可是怨我诓骗你来此处?”

  女子身上盖了十成的香粉,毕竟那香楼老板拍下胸脯承诺说十个男人九个倒,还有一个也别想跑。

  幽兰花香吐息在少年的耳垂下,他却丝毫不觉得热,心里还起了一丝怒火,就好像被一条哈巴狗给舔了一样。

  按捺住一脚把她踹出去的冲动,谢琅以指挑开了身上紧贴的哈巴狗。女人当晚被薄了面子,背后可没少说谢琅的坏话。

  但若是陆姐姐这般对我…

  少年的思绪飞得老远,腹下隐隐发烫,只得把画匣往下压了压,遮住逐渐抬头的龙首。看着眼前少女曼妙的身姿仿佛要烧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