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郎君的少年心事
��从葳蕤中现身,身躯单薄且孤寂。周身明明一片青绿,却莫名燃起肃杀之意。

  脑中荒诞的念头被压制了下去,慌忙自言道:“也许…院首是知道…知道陆姐姐被欺负了,才来…才来找她…她的!”

  音调渐渐压低,然而眼光深远晦涩,是从未见过的凛冽冰凉。

  慢慢走下石阶的样子仿若被抽空了灵思,看起来脱略形骸。

  本想叩门再入,探上那门环却脚步微顿。

  双指点上积灰的铺首,因年久失修而形似诡吊,居然缺了一只眼睛。

  谢琅的眼中映出椒图凶恶狰狞的样子,却眉目不动地冷笑道:“你奈我何…”

  这扇门,刚刚那人碰过,不知这里面的人…

  青涩的眉目再度凝结,径直推开了门去,双手触上时整个人都是冷的。

  奈何陆南屏太累了,沉沉睡着,还不知有人侵袭进来。

  进了这门,一转怒急的神态,转而闲庭信步。

  春亭园老旧残损,盈尺之地一入目就是昨日自己挂上去的绯色床帘。

  零星光斑射进屋内,一床绯色更显撩拨妖冶。

  许是太久没有修缮,晨间的水汽中夹杂了一股说不清的异味。

  幸好专注于床帘的谢琅并未多探究这是什么味道。

  深吸一口气,慢条斯理地挑开拨动他心弦的床帘。

  其实方才进门他便看到了裹在被中的陆南屏,瞧着那探出的小脑袋,眼中是道不尽的温柔。

  怒气在看到她的睡颜时尽数消散了,心下苦笑自己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凌乱的青丝,面上又一展鲜有的笑颜。

  一边是自己心仪的女子,另一边又是高山仰止的院首。

  谢琅叹了口气,垂眸不语。

  睫毛在眼下投着淡淡阴影,辨不出神色。

  终究选择了让自己相信二人无事发生,那只是凑巧。

  他出身贵胄,外人道这是投胎功夫了得。

  可若当初自己的大哥没有因为意外摔断了腿,他还会出生在这个世上吗?

  母亲求神拜佛,弄医问药,终于得以高龄再度怀娠。

  难产时舍了命也要把他生下来。

  未足月出生的孩子幼年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