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邱凌的意外
是假寐后,他转过身脱了上衣,拿起内面擦拭被弄湿的头发。

  方才转了一圈,破屋子里倒是有帕子,但规矩还是懂些的,女孩子的东西,勿要乱碰。

  脱了外衫的陈邱凌气定神闲地看着女孩的脸蛋,唇边还带了一丝玩味,已然恢复了贵公子桀骜的模样。

  伸手点上她娇柔的脸蛋,恶趣味地戳了戳,觉着手感相当不错,忍不住扬起笑意。

  旋即又收敛下去,面上带着一丝不确定与焦虑的神思。

  手背贴上她发烫的额头,暗道不好。这是发烧了。

  “你可会挑时间,外面风雨大作,去哪儿给你请大夫!”

  嘴上不饶人,抱怨牢骚不停,手底下却开始慌忙寻冷毛巾帮着降温了。

  微微发凉的毛巾汲了些水,叠成两层盖在她额头上。

  陈邱凌急的出了汗,陆南屏却一点醒来的势头都不见。

  他焦灼地看了看窗外,雨势不见减缓,这会子自己出去请大夫也是带不回来。

  正当他踌躇着要不要冒雨出去抓药时,陆南屏从绯红的床帘中伸出一节玉臂,口中还暧昧不清,“别走,我热...”

  拉上他衣角的这一举是真真要命。

  本以为这小人儿或许是口渴想要他伺候着喝水,却惊觉她将整个肩膀都从被中露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居然未着寸缕...

  口渴的人轮到了陈邱凌,他艰难地咽了咽嗓子,觉得好像要干得冒烟了。

  陆南屏对他难得娇柔,本应该是心中大快,叫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可这一幕竟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京中最有名的顽劣公子其实私下守身如玉,只为将来在自己娘子面前树立一个痴情好相公的形象,故而从未去过秦楼楚馆...

  这样便可以在媳妇跟前吹牛逼时就有了得意的资本,“你相公我,可是连人家小姑娘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现在这牛逼显然是吹不了了,他五官扭曲在一起,微微有些有碍观瞻。

  握拳忍下内心咆哮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接受了陆南屏打破他美好愿望的事实。

  谁让自己自作孽呢。

  如果不是自己罚她来春亭园,如果不是今早好端端地回画院,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路过这里...

  这都是命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