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离骚_19
眠。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便要起身,谁知一下子没能起来,偏头看去,竟是自己的衣袖被压在了周棠身下。

  他顿时感到无可奈何,同时又觉得好笑。

  这孩子是故意的还是怎么,非要让他断袖子么?

  第二日,周棠睁开眼时,觉得头很晕口很干,身体很难受。

  想起昨夜小夫子留了下来,下意识地就往旁边摸,可是只摸到一片布料,并没有摸到人的体温。

  他坐起来,被阳光晃了一下眼,就看见窗口坐着那个人。

  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布料,竟是被自己压着的半幅袖子。

  周棠咧嘴笑了起来,跳下床跑到洛平身边:“小夫子,你在做什么?”

  洛平搁下笔:“闲来无事,随便写点东西。”

  周棠拿过那张纸,看见上面写着几行清隽的字——

  君初见、白马轻裘赶上殿。

  谁人道、人不轻狂枉少年。

  几人羡,几人厌,几人怜。

  去你娘的枉少年!

  周棠疑惑:“小夫子,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洛平笑道:“没什么意思,那只是我今天要做的事。”

  周棠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洛平说的什么意思,觉得他身上凉凉的,就往他身上靠。

  洛平被他的热度吓了一跳:“殿下,你发烧了?回床上好好休息去,我让芸香去给你喊太医。”

  “我不要太医,你再陪我两天就好了。”周棠借病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