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23楼在哪里？最顶层？这么高的嘛。

  顾依依扫了一眼楼层数，又扫了眼体检单上的数字，再三确认才摁下楼层。她怎么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不是这里啊，换地方了？

  但是来都来了，去看看再说吧。

  满满当当的电梯等到最顶层时只剩她一个人。

  顾依依有些茫然地走出电梯，看了眼科室门口的保安，更加茫然且试探地推门走进去。

  没人拦她。

  进门没几步就得拐弯，但拐弯处那间屋子半掩着门，于是顾依依停下脚步，敲门准备问一问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请进。屋子里的男声温和又好听。

  她探头探脑地走进去，一位看起来很像学生的年轻男医生正在写着什么，还有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成熟的男医生站在身后指导他。

  见她进来，医生看过来问：你是？

  那个，体检那边的医生让我来这里做妇妇科检查，我是不是走错了。

  越说顾依依越觉得自己肯定是走错了。

  可是还没等她道歉离开，医生已经接过单子，温和地笑了笑说道：就是这里，你没走错，先进去把裤子和胸罩都脱掉。

  脑子有些宕机，顾依依傻傻地问：内裤也要吗？

  嗯。

  好好的。

  等顾依依走进帘子后面，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这两个男医生要给她做妇科检查，她要脱光了躺在检查椅上给陌生男人看自己的下体。

  粉色的妇科检查椅正安静摆在她身旁。

  顾依依咬咬唇，一边默念这只是一个检查，一边红着脸脱掉所有裤子，又颤抖着解开胸罩。

  好在上衣不用脱，薄薄一件短袖还是能起点遮挡作用。

  好了吗？医生温柔地问。

  嗯。

  于是他们从帘子外走了进来，两双眼睛齐齐看向她。

  自己躺到上面来。医生戴上乳胶手套，给身后的年轻实习生安排道，你去把灯打开，然后在后面做好记录。

  医生的目光没停留太久，反倒是顾依依觉得自己有点思想太龌龊了。

  羞耻归羞耻。

  顾依依听着自己怦怦乱蹦的心跳，还是听话地坐上了检查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