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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韩子墨本想拦她,但心知她也喝不了多少,便由着她去。

  白若希对他笑了一下,风情万种,又有种在笑话他的感觉。

  她不问韩子墨为什麽找她,也不避着他,只是安静的不说话,而他也保持着沉默,看着她惬意的随音乐轻轻摇动,

  彷佛下午的事不曾发生,可偶尔的对视,他却看出了她眼里的伤。

  「别喝了」,韩子墨对她说。

  那杯黄澄澄的调酒喝完,她又换了红蓝绿各种颜色,不醉也难。

  「再喝一杯」,白若希一手撑着红红的腮帮子,眼神蒙蒙的看着他。

  「酒不是这样喝的,也不该拿来消愁,明天起床才是真正的难受」,他说。

  「愁吗?」,白若希笑呵呵的。

  她是愁,但愁的不是白若廷,她愁的是自己在医院里还得戴着微笑面具,装聋作哑的工作。

  她的生活像是月亮,一面明亮,一面阴暗。明亮的那面是她还算光鲜亮丽的生活,阴暗的那面是她糟糕透底的生

  活,也是她的秘密,没有任何外人知情,她也从不找人诉苦,包括韩子墨,然而现在全被白若廷摊开在阳光下,她

  感觉就像被扒开了衣服一样,所有的丑陋都成为众人的话题,也许还得到了韩子墨的可怜。

  白若希忽然笑了下,问,「你可怜我吗?」

  「我家重男轻女,妈妈不疼,爸爸赌博,哥哥败家,全靠我一个人养,我婆家我想你看了也已经明白」,她轻声

  细语的说,然後又问了一次,「韩子墨,你可怜我吗?」

  韩子墨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恨之处,他一语中的。

  白若希愣愣的望着他,是啊,这些都是她自愿的,不是吗?一再心软,一再屈服,哪有什麽好可怜的,还自以为的

  多坚强,不需要人可怜,其实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有什麽好可怜的。

  白若廷的闹剧没有让她想哭,韩子墨的一句话却让她瞬间冒泪。

  韩子墨轻搂住她的肩,没有言语的安慰,只有一只温柔的手为她拭泪,一声声的啜泣哭在他的心头。

  好久好久,他才说,「别哭了,我心疼」

  「心疼什麽」,白若希泪眼婆娑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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