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他的面容。

  「我曾教过你什麽?都忘了吗?」他柔声问,我却嗅到危险的味道。不甘不愿地从痴迷中清醒,咬着唇嗫嚅着回答:「天下没有白吃的肥j,想要什麽都得付出代价。」

  他颔首,修长的指徐徐划过我的眉眼、鼻颊,最终停驻在泛着齿痕的唇上。

  然後他轻声笑了,笑声沉沉有种说不出的况味。

  「乖——」

  他说。

  ***

  为了肥j我究竟牺牲过多少次,如今也已记不清了。

  书生又坏心又卑鄙!好声好气哄我吃了几只j後,脸色立马就像戏里过了门死了丈夫的後娘,说变就变!

  从原先的「多吃些,你太瘦了,得多补补才好——」一下就改成「想吃吗?想吃就要乖乖听我的话!来,张嘴……别咬!」的坏人台词!!呜呜,我上当了!人果然最狡猾了,尤其是书生这类人!!小婧诚不欺我。

  此刻我趴在高高的梅枝上,按书生的吩咐摆出他想要的姿势。

  寒风凛冽,吹起我的纱衣,素白的纱与净白的雪纠缠在一块,似是化为了一t。记得许久许久前书生好像曾怕我冻着,买了件雪白的貂皮斗篷予我。那时我是怎麽回他的呢?是了,我瞟了瞟那斗篷酸溜溜的说:「哼!那毛皮还不如我的好呢。」後来呢?後来似乎就没见过那斗篷了。书生知我不畏寒却怕暑,总也买些单薄脆弱的绮衣罗裙,贴肤清凉沁肌,赛玉胜冰,像是触手就要碎了;倒不知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自己……

  枝枒一晃一荡,发出簌簌的响声,几欲催眠。梅花纷纷如雪落、盈盈香气扑鼻。每逢冬季,我总是特别嗜睡……

  「哎呀!」我吃痛地惊醒,下意识抬手去摸额头,一朵凝晶的梅花招摇地贴伏其上。我想抠掉它,耳畔却传来——「嗯?」——警告的上扬尾音。

  我瞪了底下的书生一眼,书生冷冷注视着我,我自知理亏地堆起笑,他却不领情的哼声:

  「我瞧你是太清闲,这都能睡。成日不是吃就是睡……」他掀唇,无声的动了动。我却清楚读出他的唇形:「吃货!」

  我晓得他在笑我,那有什麽所谓,几千几万年前不都同一家嘛?指不定哪日运气来了我也能登仙成佛哩。

  唉,画画最无聊了,b弹琴跳舞烹茶弈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无聊,只b习字读书好些——因为书生刚教完我就忘了。书生一生气,我的屁股就遭殃。唉唉!谁让妖的记性向来不好,活得长忘x就大,至少我b姥姥她好呢!姥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