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末了,南絮走了过去,她的手臂纤细,轻易伸到柜子下面,摸到酒壶拿出来递向他。

  目光触及他额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南絮抿了抿唇,开口道,“非喝不可?”

  她知道,酒精可以麻痹神经,可以让痛感减轻,换做他人,别说这么严重的枪伤,就是一点小伤,也早已住院接受最完善的治疗。

  齐骁接过酒壶,忽然,布满冷汗的脸上露出一抹坏笑,痞痞道:“怎么,你关心我?”

  第6章

  南絮觉得自己真的多余说那句话,她转身走回床边,盘腿坐下。

  齐骁调戏完南絮,就在椅子上坐下,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

  两人谁也没开口,窗外传来哨岗人的对话,声音高亢,在宁静的深山夜里格外清晰。南絮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站在窗边,目光望去,借着微弱的灯光和着明亮的月色,看到迪卡那边,有一个穿着白衫的人被抬出来,扔到半截卡车后面,发动机声轰轰拉拉的启动,破旧的卡车开了出去,她好像能看到那人搭在卡车外的双腿随着车身的抖动,来回晃荡着……

  又抬出去一个。

  她不是第一次见迪卡那边抬出女人,那晚,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她一夜未眠,迪卡,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狗。

  齐骁从没问过她关于那天的事,其实她心里有些感觉,他不会过问她,也不会对她如何,只要她老实的呆在这间房子里,基本不会有生命威胁。

  迪卡想把她扔到淫窝里,道陀想弄死她,安婀娜想报复她,齐骁,也只有齐骁,她目光转向他,他正看着窗外,半仰着头看着月光,她不止一次看到他这样坐着望月。

  他在想什么,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片极亮的月色,心底盘旋着,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时间越来越晚,齐骁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床边,南絮坐在一侧,他直接倒在另一边,他肩上的纱布还渗出的血已经凝固,想起下午看到的伤口,怵目惊心。

  很快,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墙上的挂钟显示夜里一点十分,南絮却毫无睡意,她从进到这里就跟他睡一张床,她已经不再排斥,只要能活命。

  她睡眠较浅,特别是身处当下的环境里,每日的神经都紧绷着。后半夜,也不知什么时间,感觉身后的热感很烫,她微微转醒,轻轻转头看过去,窗外的月光照进二楼的卧室里,洒下一片宁静。

  月光照在旁边人的脸上,他的眉间锁成一个川字,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呼出的气,即使两人中间相隔出很长一段距离,她都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