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袭
气让人咋睡得着吗。”不觉间走到了相距两米的地方,陈海松左手用力捏碎了怀里哨兵的颈椎骨,右手闪电般伸出,那把保安刀再次闪耀着寒光,在两人颈部划过。

  陈海松站在高高的寨墙上,向下观察,确认哨兵的情报是否准确。底下寨子里一片寂静,也没有人员走动,这才放下心,提起一支步**,顺着马道走下寨墙。走进寨门前的空地,四下观察了一下,感到部队进入不会引起内部哨兵的警觉,才轻轻走近寨门旁的哨兵宿舍。

  他站在门前,闭上眼睛,细心地聆听了十秒钟,才轻轻推开房门,随手又关上。他慢慢睁开眼睛,只见靠墙一排土炕上八个匪兵正呼呼大睡,对面墙边靠着六支步**,和一挺轻机**,子弹带、干粮袋、手榴弹带、水囊、马鞍、柳叶军刀则凌乱地到处堆放。最里边一团被子里微微抖动,传来女人的轻轻啜泣声。陈海松紧咬嘴唇,一步上炕,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保安刀。十秒钟后,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房子,颈部激射的鲜血喷得房顶如画。他收起刀,慢慢走到里边,用颤抖的手轻轻拍拍被子,里边的人像受惊的兔子,立即缩成一团,没了声音。陈海松用湖北话轻声说:“同志,你们受苦了。我是九军的陈海松,带着部队来救你们的,你不要喊叫,好吗?”说完,他轻轻掀开被角,露出一张惊恐怀疑的面容。他冲她微微笑了笑,“屋里的仇人我都替你杀了,你赶紧穿上衣服,我要去开寨门,把大部队接进来。”说完转身向外走。“陈政委,等等,我、我动不了……”陈海松疑惑的回过头,“他们怕我趁他们睡着了报仇,把我绑起来了。”陈海松回到她身旁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揭开被子,一股怒火令他两眼通红,即便是两世为人,也没见过如此丧尽天良,毫无人道的可耻行为,那白皙**的身体上满是淤痕,有牙印、有掐痕、有烫伤,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腿间插着一根木棒,脚踝和大腿处都被绳索扎住,深深勒进肉里,满身的秽物。陈海松眼含热泪用刀割断绳索,轻轻拽出带血的木棒,帮她揉搓双腿恢复知觉。轻声问道,“你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报告首长,我是妇女独立团二营二连连长郭春莲,四川阆中人,今年二十岁。”“你认识我?”“长征到若尔盖听过你做的报告。”“苦难都过去了,好好活着,将来报仇。”在屋里找来小郭的军服和几件较小的棉衣。“穿上,休息一下,莫要弄出动静,等我们回来。”说完走了出去。

  他在门前平复了一下情绪,特种兵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和冷静,准确判断环境和形势的变化,绝不允许感情用事,因愤怒和悲伤而丧失理智。他又四下观察了一番,世界一片寂静,这才走到寨门前,轻轻取下粗重的门栓,用力握住大门边缘,慢慢打开大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跨出大门,站在月光里,用力朝树林方向挥挥手,立刻从树林里悄无声息地走出一队人流,快速靠拢而来,五个连长率先赶到。“王连长带警卫一连跟我去收拾敌团部,解救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