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四百七十一万八千一百二十六元零五角(上)
��变成文昭关前一夜之间熬白头发的伍子胥这种事想瞒是瞒不住的。既然瞒不住,那就得不光要自己家人坦然对待,还得在全镇人面前做个表率,最终达到带领全镇人民全部坦然对待的地步。不过这中间还得有个过程,必须先让全镇人民八卦够了,然后才能让人们慢慢平复,最终达到坦然对待的地步。于是在等了好几天李婆婆才来问“阿格老头”是谁的时候,田莉便理所当然地,非常淡淡地说出“吕决呀”三个字。

  接下来便是那个八卦。那个能够让人们勉强接受,不距离人们理解范围太远,貌似比较合理,还没有脱离事情真相的八卦。

  看着李婆婆两只眼睛一张嘴巴摆出一个标准的倒“品”字,田莉深深地叹了口气,非常哀怨地解释道:“他们研究所做实验出了事故,这不这两天正跟他们所里谈赔偿的事呢!”

  各种表情在李婆婆脸上来回变幻,刚才还是无比惊讶的倒“品”字,瞬间便变成一个无比愤慨的倒“众”字,这时又有向无比同情的“囧”字脸发展的趋势……

  当天午饭刚过,一个完整版的大八卦横扫花冢镇。说是镇子东边的研究所前几天做实验,一不小心打翻一个装有辐射物质的玻璃瓶子,瓶子里的东西从头到脚给小田寡妇家那个倒插门浇了个透心凉,于是乎那个倒插门一夜之间变得比镇子中间那棵老柳树还要苍老。

  当有人对“辐射物质”、“玻璃瓶子”以及“浇了个透心凉”这几者之间的关系提出质疑的时候,店铺位于老柳树边卖花肥兼卖油漆涂料的老马头一指柜台里边的油漆桶吼道:“我把这桶墙面漆从头到脚给你淋个遍,就算不能在你皮子上‘腐’上几个烂窟窿,至少能让你痒上三天三夜你信不信?”

  (几年前某友人装修房子,糨糊携小女前往参观。时值工人正刷墙漆。唯觉一股令人醍醐灌顶、潸然泪下的气息充斥于所有房间,弥漫于整条楼道。糨糊携女仓皇而逃。至晚间,但觉浑身搔痒。灯下细观,只见身上幼芽即将破土般细密一片。顿时醍醐灌顶:定是那劣质墙漆所致。想到幼女那粉雕玉琢般肌肤,好不令人潸然泪下)

  下午时分,研究所党政工一身兼的大所长牛求年亲自委身来到田莉的花卉批发店,询问那个沸沸扬扬的谣传是怎么回事。

  “我说小吕啊,那个谣言是怎么回事?谢武赫听他丈母娘说就是从你们家说出去的。”联系这个八卦传出去的方式跟流传的速度,再加上牛教授这说法,那位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只会牵一条沙皮狗东游西逛的镇长夫人隐隐有领袖于花冢镇八卦界的风范。

  牛牛幼儿园还没放学,做晚饭的时间还没到,吕决嘴里叼着根牙签正端了杯茶在上网。他扭头“噗”地一声把牙签吐到大街上,又扭过来郑重其事的对牛教授说道:“请管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