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定论
�也是这个道理。

  玉姐这才悄声命宫正:“择大力之宫女、宦官,娘娘身边两尺之内不可少于四人,必要两宫女、两宦官,两个时辰一换人,日夜不停。身边不许有尖锐之物,绳不许长过两寸,簪钗不许有尖头,横竖孝中,连针线也不必做。熬好参汤,做好饭菜,伏侍娘娘吃。”

  宫正会意,道:“老奴明白。”即去做。

  玉姐又命取妆匣,来与诸命妇理妆——方才一番奔波,鬓都跑散了。

  这才举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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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丧礼非区区几日便可了,诸逆臣押于狱内,尚不及审判之时。却又有北方各地来报——两、三日前各地普降喜雨。

  九哥与政事堂皆大喜,虽今年大半收成没了,只消不成涝灾,以今年之势,明年必是个好光景。可喜者,乃是这雨虽不能当饭来吃,却能解人心头躁意,好破先前说帝后不好传言。因此雨,三法司纵量刑严些,也无人说不好了。九哥心里,却是要趁势严办,剪灭这兼并之风,也是与敢犯上作乱者一个教训。

  九哥心头焦躁火气也降了许多,不似先时那般迫切要问罪了,只嘱咐不许令逆臣死于牢内,又说:“未定罪前,不许为难其家眷。”

  玉姐却于丧事上遇着几个求情人,以诸勋贵之势,许多皆是自开国以来便有爵位,数代下来,姻亲故交盘根错节。为谋逆、从逆说话,自是不敢,然若是犯官家眷、又或是家中幼儿,倒还有几个略有些个良心亲戚战战兢兢想走个门路。

  渔阳侯、安昌侯这等人家纵是姻亲亦不敢碰,然若是渔阳侯兄弟孙子,其母家想求将这孩儿以年幼为由流放得略近些,却是使得。又如燕王系,燕王子孙众多,有与宗室里吴王系子孙处得来,也有想讨个情儿。

  又有一等人,因与谋逆之人有些个亲戚,恐连坐,是如坐针毡,四处撞木钟。跑得厉害,正是这等人。

  谋逆之事是得罪官家,散布流言说官家各种不好,是将官家往死里得罪,谁个敢去触这个霉头?纵能活动了主审官,官家想起一问,功夫便全白下了。思来想去,唯有两个人能说得动官家,其一是皇后,其二便是渤海王妃。于是动了心思人,便力往渤海王府与永嘉侯府里跑。

  洪谦京时日尚浅,姻亲亦不多,虽如此,也有许多人七弯八拐地寻上门来求说情。求人办事没有空着手儿,洪谦与秀英却都不敢收。亏得两人都要往宫里哭丧,便严令家中看好门户,来客便说主人家正宫里,家内没个主事人。秀英又牵心已搬出去金哥,命李妈妈去对金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