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礼
少,“南谷村能有今天这般成就,靠的是自己的双手与智慧,可不是依附权贵。”

  高山岳不禁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既然余老板如此有气节,老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接着一改冰冷的面孔,马上又换作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变脸之快,令人咋舌不已,“但我高昌书院的师资力量和教学条件又岂是这村中的小学堂可比,几位要为孩子们的将来多做考虑才是。”一句说得即诚恳又委婉,若没有先前的那段威胁,大家还就真当他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了。此时教室的窗口已挤满了学生的脑袋,他们也不禁呐闷,这老家伙是不是学过“变脸”呀。

  “哼。”余朋海冷眼打量他一翻,不禁冷哼一声,刚要再说什么,白敬业在一旁抢过了话头,“高先生不要误会,我等又岂会不愿让孩子们受更好的教育,而是南谷村人大都长年在外奔波,实在是担心对孩子们疏于照顾,而南谷村距镇上又有三十里之遥,我等也是担心孩子们上学路途太远,不得已下才要在村上建起学堂。”

  高山岳听了白敬业的话,点了点头,接着又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既如此,那就让老朽试试这位侯先生的真材实学,万不要误人子弟才好。”

  一句话惹来余朋海又一声冷哼,高山岳也自不理。

  这时那细眉细眼的又开了腔:“真材实学有没有不清楚,起码不会是个知礼之人。”

  一闻此话,余朋海大惊,别人也许不知道这位侯先生是何许人,但他却是清楚的,当年在京城,侯先生与那大辽国师比斗时,他正好在京城做生意,也有幸看到了那幕,当年侯先生虽然也是以失败告终,但他那高深的武学造诣又岂是自己这些乡野莽夫可比。长舒一口气,看来今天的事态已经出了自己的把握,自己就安心等着看戏吧。

  此刻只闻东院门内一稚气童声响起,“几位来此无礼取闹,还想着别人给你端茶倒水不成?这位仁兄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很美呢?”

  “是小哥哥。”白芳华几人不禁轻呼。

  “谁,给我滚出来。”细眉细眼之人最嫉恨别人品论其相貌,一听此言,哪里能忍受得下。

  门内稚声又起:“污言秽语,不知礼数,还是找个能懂礼的来说话吧。”

  细眉细眼的还欲再言,却被高山岳瞪退了回去。接着大声道:“老朽高山岳,出身于岳麓书院,不知侯先生此刻还不肯现身,可是嫌弃老朽不够资格。”

  “噢,原来是岳麓书院的学长,我家先生乃是出身应天书院,不知又够不够资格不来见你呢?”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应天与岳麓同属天下四大书院,但就算是应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