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趋利避害纷反目
��观,都指指点点。

  一老汉摇头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天理果然循环,报应不爽。这世间冤冤相报,惹气斗狠,皆莫若老汉听曲吃茶快活!”一面说一面便要离去,却听得身旁一闲汉撇嘴道:“你这老儿,只会这句话么?先前鲁提辖拳打郑大官人时,也听得这句!”

  老汉嘿嘿笑道:“那郑大官人那时却是恶人,如今却不知是甚么人,眼见得这金钱豹子头也吃了他的手段,却是越发的搅动这渭州浑水了。”说罢,也不理那闲汉,只顾摇头晃脑的望那茶肆里而去。

  那闲汉不由嗤笑道:“却是个失心疯的话。哪是郑大官人的手段,明明便是这坐地虎的手段。那李大官人也恁地厉害。”

  且不说这等闲言碎语。金钱豹子头王彪一路叫嚣着,喊着冤枉,却沿途招人白眼指点。待到了那州衙,知州正高坐堂上,那躺下跪着的三人,王彪却是认得的。俱是这渭州城中圈养生猪的大户人家,那老汉便是郑子孝老爹,其余二人便是张有财和荀久。

  那上座的州衙长官姓周名本道,字介于。本是政和年间的进士,如今累官至知州事,也算是个正六品的地方大员,只是这渭州地处西北边陲,又有强势如经略使种师道坐镇渭州,哪里有他揽权做大的机会?一应大小事务,俱都请示经略使,方得施行,自然是度日如年,也只是混些时日,只待日后使些钱财,远远的离了这个地方。

  “你强占郑屠铺面,强买三家,构陷城东李响、贿赂上官可曾知罪?”周知州怒喝一声,自是上官威仪,让王彪不觉缩了缩头,几乎瘫倒。只是知晓此乃生死存亡之时,容不得他退缩,兀自又挺立起来,抗声道:“小人没有罪,俱是这三家欲抬高价钱,想要构陷于我。”

  “胡说八道,如今三家具有账本再次,三家前些时日,卖与郑屠的价格远高于你,却不是强买又是如何?如今苦主在此,容不得你狡辩。”周知州喝道,“还有这构陷他人,贿赂上官之罪也可招来。”

  王彪又叫苦道:“大人休听一面之言,小人断不会行如此之事。”

  周知州冷笑一声道:“你这厮还要狡辩。”因喝一声道:“陈都头,你且将这厮贿赂你的事情一一道来!”

  陈都头点头应道:“是,大人!”又转向王彪冷笑道:“你这厮,为了图谋郑大官人的铺子,便联络了城北李大官人,欲图联手,又怕事情败露不好收拾,暗地里对属下使钱,属下自然不肯与这些泼皮同流合污,权且稳住了他,又向大人揭发,同时上缴了贿赂的银两!”

  王彪大叫一声:“小人冤枉,这都是都头诬陷于我!”

  “你这厮,心肠恁地如何歹毒?平白的要诬陷都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