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sp;小时候的我其实一点不耐冷。冬天上学的时候,路上的同学大多小跑着去了,我提着个火盆一路边烤边走到了学校。

  课间的时候,同学都啪啪啪跺着脚,只有我老实坐着。有同学问,“郑晓渝,你脚不冷吗?”

  我缩了缩都快僵住的脚,装作一点不冷,“不是太冷啊。”我舍不得鞋,路上不跑一样是这样。

  买上一双冬天穿的厚波鞋,母亲便得给馆子里刷上好些天的碗,父亲得做好几条小凳子。当然他不赌博的话,他做木工那些钱,养活我们一家三口略有结余。

  母亲总把刷碗赚的钱分好几个存折存起来,说给我以后上高中念大学用。父亲总翻箱倒柜把这些存折找出来,然后将母亲狠打一顿,“密码多少?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存私房钱找死啊?”

  多少个夜里,母亲在被中哭,我问,“妈妈,你怎么哭了?”,母亲说,“眼里进了沙子。”

  我从小就狠心,一次都没不信过母亲。

  我从小就狠心,父亲死了都没落一滴泪。

  我从小就狠心,今天自杀都不告诉邱亦泽……